就像是現在,他就被安排了一個萬惡的殺手形象……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么,更讓他背后隱隱發涼的事情就是,生活在七塬郡內的孫家,在整個七塬郡內都勢力頗大的孫家,與郡內數以萬計的百姓牽連至深的孫家諸人,難道都是這樣的東西?
大隱隱于朝,中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
這兩個家伙,玩得很溜啊!
顧判深吸口氣,握緊了微微發熱的斧柄。
思考捋清這些混亂復雜的東西不是他所擅長,所以說,還是先來他一個眼不見心不亂,把它們全部都砍死再說!
“為家主報仇!”
“殺!”
一群人開始沖鋒,和迎面而來的一個人狠狠撞在了一處。
咕咕!
同一時間,盤踞于高高樹梢的綠色眼睛也動了起來,一只只翎羽純黑的貓頭鷹從天而降,發出凄厲的叫聲,朝著下方沖去。
轟!
剎那間火焰升騰,斧影紛飛,同時還有道道慘綠色光芒相互糾纏,不停試圖將火焰壓制下去。
唰
方桌上又展開一張新的紅紙,女子微微皺眉,安然思索了片刻,又提起了那支纖細的畫筆,輕輕點在了紙面上。
在她身側,男子低頭觀摩,兩人對不遠處正在發生的激烈交手完全視而不見,仿佛那些拋飛的殘肢斷臂根本就不存在。
“逍山,他竟然是一個人,而不是和我們一樣的同類。”
畫了幾筆后,女子抬頭看了看血肉翻飛的激戰場面,將纖細的毛筆懸停于桌面上方,似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逍山老人淡淡道:“我知道,而且見到他之后,我才發現,自己和他還曾經有過接觸。”
“噢?”
她有些訝然地挑了挑眉毛,片刻后若有所思道:“你之前曾經說起過,一個后輩被殺了,就連你在其身上留下的力量都沒能保得住它的性命。”
“傳墨你說的不錯,就是他不過還好,我那后輩總算是完成了任務,把最后姓相的后代也給殺了個干凈。”
她微微一笑,“是啊,我苦尋許久,直到你們來之前都沒有任何發現,卻沒想到他早已經死掉,并且早早改名為項,還花費銀錢將后人送入到了書院之中,真的是辛苦你了。”
逍山老人盯著顧判看了片刻,露出一絲笑容,“除了剛才與我對拼的一下外,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出全力,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你我的身上。”
“而且,那個讓我也有些興趣的小東西,也被他拿到了手中。”
白衣女子目光如水,最終凝聚在顧判腰側,“是那面鏡子嗎,怪不得從開始到現在,那個人都在控制著自己的火焰,刻意在那塊地方留出了一點空間。”
“原以為那里是他的命門,沒想到還有這樣意外的驚喜出現。”
逍山老人深深吸了口氣,身體開始一點點膨脹壯大起來,背后唰地展開一對黑色羽翼,上下緩緩扇動。
白衣女子收回目光,抬頭看了一眼,“逍山,你決定親自出手了?”
逍山老人微微點頭,“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好,以他表現出來的實力,你自己的話恐怕會稍有吃力,所以說,我們同時出手,將之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