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搗一吻你,迷死它計喉,鼓搗一吻你,迷死它計喉……”她心驚膽戰看著那柄在月光下折射出森寒光芒的斧頭,默默一句句重復著這讓她非常不理解的言靈咒法,很快便深深沉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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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的新月一點點在夜幕下移動著,天上的星星也在不知疲倦地眨著眼睛。
顧判斜靠在一株孤傲挺拔的松樹下,瞇著眼睛似乎已經熟睡過去。
悄無聲息間,濃重的黑暗遮擋住了這一座山峰的星光月光,阻隔了高處不勝寒的嗚嗚風聲,一切仿佛在剎那間變得靜謐起來。
顧判睜開雙眼,緩緩坐直了身體,看向了悄無聲息出現在不遠處的那堆篝火,還有篝火下方地面上的道道黑紋,以及矗立在篝火之上,那似乎萬年不變的四十五度昂首向天的模糊虛影。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連原本拿來敲石頭解悶的斧頭都收了起來,只是默不作聲地注視著眼前的篝火、黑紋、虛影,許久后才若有所思地低低嘆了口氣出來。
直到現在他才忽然間明悟,那團現在看上去模糊不清,但真身極度猙獰恐怖的虛影并非是計喉,嚴格說起來,篝火、虛影、黑紋,三者合而為一,才可稱之為計喉。
他眼中隱晦地閃過一縷光芒,更進一步細細觀之,便又明悟,篝火焚燒萬物化灰,黑紋又可勾魂奪魄,最終匯聚于火上虛影之中,這應該就是當初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四更入夢,六日必死之根本所在……
“顧千戶,亦或是黑山君,你看夠了么……”
就在顧判看得出神,以至于肆無忌憚的時候,計喉那沉悶浩大的聲音緩緩在他耳邊響起。
“此乃私人會面,計圣君就叫我黑山君便好。”他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地微笑著,收斂了眼眸最深處的那一抹迷幻光芒,剛想開口說話,卻陡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面色不豫向身后看了一眼,而后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剎那間,猶如雕塑一般呆呆站在那里的白紗女子猛地回過神來,張開墨一樣烏黑的嘴唇,結結巴巴道,“鼓搗,鼓搗……鼓搗一吻寧,迷死它,計喉。”
顧判很不滿意,感覺有些丟了面子,不過好在經過了第一次的磕絆之后,她便真正回過神來,極其順暢地又將剛剛說的很失敗的那句話又重復了一遍。
“鼓搗一吻你,迷死它計喉。”
篝火上方的龐大虛影緩緩低下了身體,語氣中有些疑惑道,“就像上一次黑山君對吾要求過的那樣,吾以為這個也是與你雙排進入之隊友,所以便將它也拉入了進來……不過,你的那位紅衣新娘呢,為何如今卻又換了一個白衣的異類在側?”
“她也是新娘,而且是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
顧判從地上站了起來,面上笑容愈發溫和親切起來,“計圣君,怎么樣,她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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