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被盯上,馬丁·迪納姆不動聲色地安排同事進行了一次反跟蹤,最后發現是一個名叫弗蘭克·布雷茲的三十歲左右男子。
根據隨后搜集到的資料,弗蘭克·布雷茲,三十三歲,迪納姆特別標注這個年齡可能是假的,十三年前弗蘭克·布雷茲以學生身份從英國移民美國,現在是一個普通到有些落魄的水管工,單身,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調查小組成員潛入對方居所后,更是很快發現了直接的證據,并且安裝了竊聽器。
眼下的調查還在持續,同時發現了弗蘭克·布雷茲的另外兩個‘同事’。
不過,馬丁·迪納姆在報告中已經給出了一個結果,這批人對西蒙并沒有惡意,對他的監控力度也很低,明顯給人一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感覺。
“暫時只發現了三個人,除了弗蘭克·布雷茲,還有路德·蘭道夫,公開身份是康普頓一家歌舞廳的打手,約翰尼·皮斯特,韓國城一家搬家公司的司機,包括弗蘭克·布雷茲,三人都擁有一份并不是太固定的職業,都是移民,特征非常明顯。雖然約翰尼·皮斯特已經結婚,但這很可能只是一種掩護,長時間潛伏的特工選擇一段婚姻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從目前的調查資料來看,三人應該都只是小卒子,我們還在追查上線。此外,他們還給我一種……嗯,‘棄子’的感覺。”
伯班克,環球影城內一間不起眼的平房辦公室里。
西蒙聽著馬丁·迪納姆的介紹,道:“棄子?這么說,他們并不是聯邦政府層面的人?”
如果是FBI,顯然不可能成為棄子。
既然馬丁·迪納姆判定三人都是非常專業的特工,而不是普通的線人,除非是海外間諜,否則不可能成為棄子。
馬丁·迪納姆點點頭,道:“我猜測,三個人,要么來自斯塔西,要么,就是克格勃。東西德合并,斯塔西已經解散了,不過,這一張間諜網絡并沒有因此消失。斯塔西對外情報局的局長三個月前還向澳洲政府申請過政治避難,因為西德政府要求他必須交出斯塔西的外國網絡間諜名單,才能給予特赦。克格勃也是一種可能,蘇聯已經瀕臨崩潰,這個國家現在的經濟狀況非常糟糕,根本沒有實力再支撐一張龐大的海外間諜網絡。”
西蒙想了想,道:“從三個人的姓氏來看,斯塔西棄子的可能性應該更高一些。”
馬丁·迪納姆搖頭:“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不會透露任何東西。”
西蒙又問道:“那么,他們有斯拉夫人的特征嗎?”
“路德·蘭道夫應該有一些東歐人血統,”馬丁·迪納姆道:“不過,這依舊不能說明任何東西。”
西蒙聽這位中年人這么說,突然問道:“馬丁,你的名字是真的嗎?”
馬丁·迪納姆直接搖頭,笑道:“假的,我的真實姓氏是貝德福德。只是習慣了迪納姆這個姓氏,很多護照上也是這個名字,這次就沒有更改。”
西蒙也露出笑容,道:“很經典的一個姓氏。”
無論英國、美國還是澳洲,都有著很多以‘貝德福德’命名的區域城鎮,只是這一點就足見這個標準英國姓氏的普遍性。
既然要用這些人,西蒙對他們的底細自然做過調查,因此很清楚馬丁·迪納姆的真實姓氏以及對方的更多情況。
馬丁·迪納姆大概也知道這些,這才表現的非常坦然。
西蒙·維斯特洛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東西,馬丁·迪納姆并不覺得拿到這些是理所當然的。
插了幾句題外話,馬丁·迪納姆就繼續道:“所以,老板,接下來怎么做?”
西蒙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除了這一組團隊,你認為還有其他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