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卻不在意。
這個圈子,乃至好萊塢,還有音樂圈,為了讓自己名下的藝人上位,很多經紀人都在做著類似于拉皮條的勾當,千方百計地將客戶推到有錢有勢的人懷中。
無論哪個圈子都是如此。
要不然,世上這么多人,最不缺的就是姣好身材和漂亮臉蛋,憑什么你就能上位,就能走大牌秀場,就能拿奢侈代言,就能一年賺別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幾百萬美元,難道只是臺步走得好皮囊更上鏡?
這可不是童話世界。
世道就是如此,從來沒有什么無緣無故。
或許一些事情曝光之后,會有人義憤填膺,會有人身敗名裂。然而,當風波散盡,很多事情依舊會不斷重復,重復再重復,局外人依舊看不慣,局中人依舊理所當然,當然也會有一些局外人努力讓自己成為局中人,然后一起享用這種理所當然。
那句話怎么說?
物競天擇,弱肉強食。
其實現代社會對弱者已經非常友好,至少不會讓弱者時刻感受到千百年前動輒被人生殺予奪的森嚴等級,只要弱者不試圖去改變自己所處的階層,一輩子都可以安安穩穩。然而,階層金字塔從來沒有消失過,一旦某些不甘心的弱者想要往上爬,殘酷的叢林法則會立刻撲面而來。闖過去,俯視眾生,闖不過,粉身碎骨。
餐廳內。
格蕾絲很快又主動提起上午正式接手的Elite,為這家模特經紀公司工作多年,她要遠比西蒙更清楚Elite的底蘊和潛力,曾經只是一個普通的經紀人,也只能做自己的分內之事,現在,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平臺,無論是為了做一番事業,還是不辜負西蒙的期待,她都希望將Elite做到最好。
“當初約翰他們把Elite大部分股份賣給加拿大的那家私募基金,公司的財務狀況就開始混淆不清,最近幾年越來越亂,你知道的,這樣才方便一些運作。以后肯定不能讓你吃虧呢,所以,我打算盡快對公司進行一次全面的財務審核。”
西蒙贊同道:“我下午和利昂那邊打個招呼,可以用我們自己的會計團隊,不需要聘請第三方。”
格蕾絲低頭切著魚肉,繼續道:“還有,趁著這次審核,我打算清理一些人,把歐洲和亞洲幾大分部的權力也收回來,歐洲的幾位高管最近幾年已經把那邊幾個分部完全當成了自己的領地,他們肯定不干凈,借口很好找。另外,公司與經紀人和客戶之間的分成規則,我也會重新調整。”
西蒙想起記憶中1999年的Elite丑聞,問道:“巴黎分部是誰在負責?”
“蓋拉德·馬里,”格蕾絲嫻熟地脫口而出,還補充道:“這是琳達的前夫,怎么了?”
琳達·伊萬戈琳斯塔的前夫,西蒙以前倒是沒注意:“這個人在你的清理名單嗎?”
“在啊,我剛剛說的就有他一個,而且還是約翰的嫡系,如果不把他趕走,我就別想收回巴黎分部的權力了。”
既然如此,西蒙就沒有再提,想了想,說的:“其實,這些都是細節,你首先要改變的還是Elite的內部文化,這一點很重要。據我所知,Elite內部的風氣非常惡劣,很多人都把公司名下的模特當做獵物,而不是客戶,這一點不扭轉,早晚會出事。”
大部分公司都有自己標榜的企業文化。
不過,很多都只是流于表面。
至于Elite,真正的企業文化,從約翰·卡薩布蘭卡以往每過幾年就換一個18歲女孩當妻子的作風就可以想見,然后上行下效,蓋拉德·馬里在BBC曝光紀錄片中那句引爆輿論的要睡遍所有參加模特大賽最小還只有十二三歲年輕女孩的話語,也可見Elite內部的肆無忌憚。
西蒙也知道整個圈子都是如此,哪怕是現在的他也不可能改變太多。
然而,如果完全不知收斂無所顧忌,或許Elite還沒有來得及完成多元化蛻變就要倒霉。既然已經拿下這家公司,擁有維斯特洛體系這樣的大靠山,Elite再爆出類似丑聞的幾率其實很小,只是西蒙可不想維斯特洛體系為一些小魚小蝦的爛事提供庇佑,付出與收獲完全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