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邦,能夠對抗資本的,往往是另外一個資本。
思緒飛轉,克林頓也毫不猶豫,稍微壓低聲音說道:“這件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隨時可以開口。”
作為一個成熟的老牌政客,克林頓不會輕易脫離規則形勢,但在規則之內,如果能夠打壓一下過往幾年讓自己灰頭土臉的梅隆家族,他也會毫不留情。
該談的事情全部談完,約瑟夫·施拉普向總統夫婦告辭,離開了白宮,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返回紐約。
長島,東漢普頓。
這是11月9日,周六。
雖是周末,但約瑟夫·施拉普還是在返回紐約后直接趕來長島向自家老板匯報過往幾天在華盛頓的運作成果。
會面地點在東漢普頓臨海的國風藝術團駐地練功房內。
被老板身邊的A女郎親自帶著進入練功房內最大的一個房間,剛剛進門,入眼的輕歌曼舞伴隨一陣暖香就撲面而來。11月的紐約已是隨時可能落下第一場雪,這間占地足有500平米的練功房內搭建起了一個舞臺,只有五十公分高的舞臺下方是一套沙發組合。
約瑟夫·施拉普目光從舞臺上的女孩們收回,看向臺下沙發,自家老板坐在正中,姿態慵懶,左擁右抱,雙腿還抬起搭在面前的腳蹬上。
除了長沙發上男人兩側衣衫輕薄的四位年輕女孩,旁邊的單人沙發和其他空位還有七八個各類女人或站或坐,將某個如同國王般的年輕男人圍在中間,約瑟夫覺得吧,這場景很像電影里一些大反派出場時的經典畫面。
然后往往在女人們風光外露的驚叫聲中被主角掀了老巢。
好吧。
看到施拉普進門,西蒙示意臺上舞者們暫停,也沒有起身,等施拉普坐在旁邊一個女孩自動讓出的單人沙發上,讓身邊姑娘將一份封面印著中國山水畫卷裝訂精美的32開手冊遞過來,笑著說道:“恰好,約瑟夫,陪我聽聽,用你的眼光看她們的表演怎么樣。”
施拉普點頭,聽著自家老板換了中文吩咐著什么,剛剛進門時的舞蹈伴隨著一個清悅女生的英文報幕解說,重新開始。
約瑟夫·施拉普聽到一個名字,翻開手中明顯足夠做一個小小收藏的手冊,很快找到,清淡山水畫背景下,目錄首頁印著兩個漢字,‘有狐’,施拉普并不熟悉漢語,通過英文注解和頁面背景徜徉在溪畔一只可愛狐貍的畫面,很快明了這首東方詩歌的大致含義。
以物喻人,通過一只狐貍的故事講述女子等待出征丈夫的孤獨心境。
舞臺上,伴隨著東方古典風格配樂,表演也已開始。
裝扮精致柔美如同一只白狐的舞者緩緩上場,如在林間穿梭,如在溪畔飲水,無論是音樂還是畫卷,都顯得寂寞而空靈。偶爾遇到一些同伴,看著別人的歡呼雀躍,終究無法融入其中,最終還是孤獨一人。
舞姿和配樂之外,偶爾還有渺渺的女聲伴唱。
*……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