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都是要三四天才能愈合……
葉長青心里升起一個荒謬的念頭,想了想,拔出刀,對著一根長藤切了下去。
長藤下意識躲閃了一下。
就像是拿刀切自己的手,大腦會下意識做出閃避的動作一般自然。
葉長青握著刀的手僵了一下,到底是下不去手了。
手一揮,左手的長藤重新變回了手。
他鐵青著臉,隨便擦了擦,便上床睡覺了。
有些事,既然已成定局,想太多也沒用,順其自然吧。
第二天他七點準時起床,洗漱完一出來,正好看到季言蹊從門口進來,他臉瞬間黑了:“你怎么有我房間的鑰匙?”
季言蹊一臉震驚,滿臉都寫著:哇,他居然發現了!他居然這么久才發現!
“……你上次的鑰匙我拿走了的,你到底配了幾把鑰匙?”葉長青感覺腦袋疼:“你還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個女孩子?”
“知道啊,我肯定是女的啊,不是女的我還能是男的?要我是男的,現在該害怕的是你才對吧?”季言蹊很自然地遞過來一杯奶茶:“我餓醒了,等會去吃粉,先墊墊。”
葉長青下意識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錯:“不是,我問你到底配了幾把鑰匙!”
“沒很多……”季言蹊見岔開話題沒成功,眼神有些飄忽:“就……四五六……十來把吧……”
“……”服了。
季言蹊喝了口奶茶,咬著吸管一臉無辜:“上次那搞活動啊,三元一把,十元三把,我跟他談了價,他二十塊錢給我配了十把,你配嗎?你配個幾把?”
葉長青無語了,他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你文明點,我不是那種人。”
???
季言蹊一頭霧水,她哪不文明了啊?
她一路追問,葉長青卻懶得搭理她,甚至威脅她再問就把她的奶茶也喝掉!
還好,大殺招一出,她瞬間閉嘴了。
眼見喝完奶茶她又故態復萌,葉長青連忙問道:“郊區的地址在哪?你知道路嗎?”
“不知道。”季言蹊拿手機翻了翻,找了張圖過來:“在這里,你知道嗎?”
葉長青看了看,也搖頭:“不大熟,我導航過去。”
一個半小時開過去,眼見著周圍越來越荒涼。
最后到的時候,簡直連河西都不如了。
“媽耶,這地方可真偏僻哈,也難怪會有寄生者躲在這里。”季言蹊跳下車,打了個電話。
然后葉長青就聽得她瞬間變得溫柔的聲音:“喂?你好,對,我們到了,請問您在哪里呀?哦,還要往前面走點是吧……”
掛了電話,她往前一指:“說在那個平房里面,我們過去看看。”
說著,她有些奇怪地道:“話說,那不是寄生者嗎?怎么是個老爺爺接的電話,他能逮到寄生者?開嘛玩笑呢?”
葉長青也有些驚訝,但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你要知道,當下這時代,年紀大的,都不簡單。”
真要弱的,活不了那么大歲數。
“也是。”
雖然是接的任務,但倆人并沒掉以輕心。
全副武裝地準備好,他們才緩緩朝前走去。
及膝的深草隨風招搖,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這一幕看著很美,但是卻讓葉長青他們更加警惕。
植物越多,越代表著危險。
可是這一路竟然無比順暢。
很快他們就到了平房前,推門進去,果然有個發須花白的老人站在屋子前等著。
季言蹊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甜甜地道:“您好。”
老人打量了他們一眼,皺著眉頭,中氣十足地道:“怎么就你們兩個?”
這意思,竟是頗為嫌棄?
“您放心,我們是專業的!”季言蹊拍著胸脯,很豪邁:“不是我跟您吹,這事只有我們來才辦得好,換成其他人,還帶不走這寄生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