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卡德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家庭餐廳,七海虎子周日的時候,是從上午七點一直到晚上十點半下班。
累是累一點,好在薪水不低。
七海虎子在更衣間換好衣服,從店后門離開,摟著星川悠的肩膀道:“悠,你看起來有點生氣啊?”
“還不是青木那個家伙。”
星川悠沒好氣地回一句,她越想越覺得那個男人是在故意逗自己,有點臭錢就在那里囂張。
還不是靠著父母才能有錢拿,嘚瑟什么。
“我覺得青木人不錯。”
“你這個笨蛋,一杯圣代就收買你了。”
星川悠白她一眼。
“嘿嘿,”七海虎子用頭蹭了蹭她的腦袋,打趣道:“還不是多虧你的福。”
星川悠納悶道:“和我有什么關系?”
“青木肯定是喜歡你,才會討好我,他真是一個不得了的策士,懂得迂回作戰。”
七海虎子覺得青木對星川悠的態度和別人不同,那肯定是有意思。
那家伙單純是討厭我吧。
星川悠心里嘟囔一句大實話,嘴上道:“說不定他就是喜歡你。”
“哈哈,不可能啦,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比不上悠。”
七海虎子擺手,不相信會有人喜歡自己,從小到大,她連一次被告白的體驗都沒有。
不像是悠,總是會被人告白。
星川悠瞅一眼被高高頂起的襯衫,隨著主人一蹦一跳,系在那里的扣子什么時候崩飛都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虎子,你是故意氣我是不是?”
“沒有啊,悠是真得很可愛,小小的像是貓一樣,脾氣也是,又有女人味。”
七海虎子一本正經地回答。
“好啦。”星川悠聽不下去,全世界大概就是身邊的好友認為自己有女人味。
大多數的男生評論應該是奇怪的女生。
那些找她告白的家伙或多或少都是有m的特質,沒一個是正常人。
七海虎子笑了笑,認為她是害羞,沒繼續說有關青木的話題,聊著今天打工的趣事,慢慢走在街道。
銀鈴般的聲音隨著夜風逐漸在空曠街道擴散,隱隱和遠方警車呼嘯的聲音撞擊在一起。
十點多的住宅區就是這么安靜,靜到隔著幾條街的警笛聲能傳過來,很少能看見路過的行人。
大部分房屋也是陷入熄燈的狀態,七海虎子跳過最后一個臺階上天橋,手揉揉胸,“果然不戴運動胸罩的話,這么跳胸會很疼。”
星川悠對她的動作皺了皺眉,有些無奈道:“你別在外面揉那里。”
“沒關系啦,又沒有外人。”
七海虎子擺手,哼著歌往前走兩步。
快到橋中央的時候,寒意驟然從脊椎一路飆升到后腦勺,晚風似乎不是池袋的晚風,是北極的晚風。
這是怎么回事?
七海虎子抓住星川悠的手。
“誒。”星川悠被這么措不及防的牽手搞得有些懵,側頭看一眼,“怎么了?”
七海虎子滿臉疑惑道:“悠,你有沒有感覺天氣忽然變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