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川悠如實回答道:“沒有。”
“奇怪,我感覺好冷。”
七海虎子舉起左手握了握,寒意沒有消散,反而愈來愈濃,不是從脊骨,是從西面,那邊的風格外冷。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那里。
“冷風是從西面,不,這次又是東面。”
星川悠握緊她溫暖的手,“虎子,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先是說自己被刀刺穿,又說做奇怪的夢,現在突然說很冷,可你的手一點都不冷,這里也沒有刮風。”
“呃,好像是有點奇怪。”
七海虎子撓撓頭,為什么會這樣呢?
星川悠關切道:“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腦子?”
“算啦,可能是打工太累,回去睡一覺就行,”她不打算跑去醫院檢查大腦,錢包里的冷意,絲毫不遜色于身體的冷意。
就算是腦子真查出什么問題,也沒有錢去治,還會浪費檢查的費用和影響自己心情。
“虎子。”
“好啦,悠,我好困,我們早點回去睡覺吧。”
七海虎子摟了摟她肩膀,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好吧,”星川悠無奈點頭,年級第一又怎么樣,她始終是一名女高中生,無父無母,賺不到錢。
明知好友的身體有問題,也不能硬氣地說,去醫院檢查,有病我出醫藥費。
七海虎子視線忍不住張望左右,感覺一股股寒風從不同地方刮過來。
奇怪,之前怎么沒有這個感覺?
咔咔。
燈光閃了幾下,現場的照片被一一拍下。
斷肢橫飛,血肉臟器灑落在客廳地板,還冒著絲絲熱氣,案幾的鉛筆和翻開的日記本被血潑了大半,讓一些字變得模糊不清。
“又是這樣的案件,這是第幾起了?”“誰知道,昨晚就有八起,我聽新宿,澀谷那邊的同期說,犯罪現場都是這么兇殘,看得讓人想吐。”
“模仿埼玉縣的作案嘛。”
“你們幾個不要在那里嘰嘰喳喳,記住,案件未查明之前,不要對外面透露一個字!”
安藤警部慣例吼一頓部下,又覺得現場太過血腥,打算出去抽根煙緩緩。
一出門,他抽出一根煙點燃,隔壁鄰居家的門敞開,里面有警員在做筆錄,記錄報案前后,以及死者的一些情況。
安藤隨意聽著,重重吐出一個煙圈。
電梯那邊發出叮的一聲響,有一個人從里面邁出來。
他連忙將煙熄滅,滿臉笑容湊上前道:“酒井前輩,好久不見,你還是那么漂亮。”
“安藤,你還是那么會給我找麻煩。”
酒井弦子滿臉無奈之色,低聲道:“我說過很多次,我就是中情九局的編外人員,你別總是給我找麻煩,我今天已經夠煩了。”
“前輩,這次的死者是橘花組那個和女人私奔的小少爺。”
安藤用一句話讓酒井弦子停止抱怨。
“麻煩。”
酒井弦子嘆口氣,邁入兇殺現場,沒有被嚇住,淡定拿起桌上的日記本,字跡有些模糊。
她瞇著眼看一會,勉強認出一段很中二的話,“今天我在廁所遇見神,得到名為土鯰的斬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