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灃煙住在云煙閣兩條街外寸土寸金的成華街,李家兄弟就住她家對面,同在一條街,李家自然也是清風城排的上號的。老李自家生意遍布,可偏偏倆兒子喜歡做獵獸人,一跑出去就是個把月,咬死牙關不肯用家里的錢,若是跟尋常小子廝混,老李早把那人趕出城去,可跟的是陳家少主那就不一樣了,兒子就安心干那獵獸行當吧,老頭還有些日子能活,這份交情可是千金難換,至于兒子的安危,他可不信陳家會放心這么個獨女在外瞎跑,老東西實屬好算計。
李甲川、李鎮河剛走進家門,院子里遛鳥的李老頭就瞧見了,不咸不淡問道:“這趟灃煙有沒有傷著?”
李甲川把紫金鼠遞給家中仆人,沒好氣的說道:“傷倒是沒傷著,就是被花街那林超追個半死。”
李老頭一聽這話還得了,扯著脖子喊道:“那小子不想活了,把他給我綁來,抽死丫的。”手中金絲雀也跟著撲騰起來。
李鎮河走過去按住李老頭的肩勸道:“好了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不喜歡別人知道她的身份。”
李老頭嘆了口氣,搖頭道:“你們啊,祖上拼出家產不知福,在那荒郊野外風餐露宿的有啥意思?”
李甲川端起李老頭的茶壺就對嘴喝,淌了一身,放下茶壺,長呼一口氣道:“自由自在多好,要不然和爹一樣去捧別人臭腳?”
李老頭氣得直吹胡子,抬起手就要打李甲川,李甲川看著塊頭大,身子倒是敏捷得很,屁股一扭,就躲開了巴掌,踱步走開,還得意洋洋地說道:“爹,咱們這次抓到好寶貝,肥水不流外人田,十兩金便宜給你,你補補身子多活幾年。”這小子要么不說話,一說話準臭,李老頭也是習慣了。
李鎮河撫著李老頭后背柔聲道:“甲川話不中聽,但紫金鼠真是好東西,你考慮考慮。”說完腳步匆匆也回屋了,出門在外這么多天,可得好好洗洗身子。
留下的李老頭躺在老爺椅上逗弄金絲雀,無奈道:“家門不幸啊,一回來就坑老子。”
陳灃煙與李家兄弟道別后先回家中換回裙子,一身素藍,配上清冷的面容,更顯得生人莫近,才走進陳家家主書房,她對書桌旁正在練字的陳瑞山行禮道:“爹,我回來了。”
陳瑞山擱下毛筆,和氣笑道:“煙兒這次外出有什么收獲?”
拉開凳子坐下的陳灃煙也露出一絲笑意,欣喜回答道:“爹,我這次抓到一只紫金鼠,應該能賣上幾千兩銀子。”
陳瑞山表情有些驚訝,夸贊道:“那豈不是比爹賺的還多。”
陳灃煙難得臉上有些微紅,羞澀道:“爹,你別打趣我。”
“哈哈哈哈。”陳瑞山爽朗大笑,半晌才止住,面色也是正經了些,問道:“煙兒你可有聽聞鐵石城最近發生什么事嗎?”
陳灃煙沉思了會,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和李家兄弟在風葉林一帶,許久沒進城了。”
陳瑞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