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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孩一頭卷毛五個色,左腿一條花蛇紋身,右胳膊一朵玫瑰紋身。
牛仔短褲,一個露臍粉色短袖。
朱三都伸手捂臉,露出兩只眼,
“我說夢蕾啊,咱這開的是運動品牌店,不是開的洗頭店,你這妝是不是有點用力過猛了?”
殷夢蕾下車,一臉詫異,“有嗎?我還覺得今天眼影有點淺!”
朱三都嘖嘖嘴,“你這不會是夜班剛結束,跑我這里兼職吧?”
馬蟬一個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殷夢蕾嘟嘴,“老板你再胡說,我就離職!”
朱三都小眼一瞇,“唉,離什么職?這天底下,還有我這么貼心的老板?你看,早點我都給你買了。”
馬蟬雙手用力,卷閘門“轟隆”一聲彈起。
“惡心!”馬蟬重重說了兩個字。
回頭準備開玻璃門的鎖,突然身體僵硬了。
殷夢蕾捂嘴,接著大喊,“你家被人偷了!”
朱三都走下自家的臺階朝著馬蟬的店鋪內看看,
“哎呦我去,這是要準備清倉大處理了?”
馬蟬冷著臉,打開里面的玻璃門,轉身又將卷閘門拉了下去。
......
上午十點,綏原湘貝孤兒院。
門口挖掘機披紅掛彩。
今天不是搬遷,而是正式拆遷。
孤兒院的大門,鋁合金窗戶,能拆的,早就拆了個七七八八了。
安休甫一直朝著孤兒院門口大路兩旁看。
他在等人。
直到十二點半,拆遷的工人都去吃飯了。
安休甫要等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他撥通了陸啟輝的電話。
陸啟輝,就是孤兒院拆遷的負責人,也是孤兒院所有領導眼里的驕傲。
電話通了,安休甫語氣平淡,
“你最近見過安秀妍沒?”
安休甫的話音剛落下,那邊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安休甫繼續打,那邊連續掐斷三次。
安休甫卻神色不改,繼續打第五次。
陸啟輝這次不等安休甫開口,
“我警告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更不要問我那個婊子在哪里!你要是再打,老子找人打斷你的腿!”
說完電話掛斷。
安休甫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您好,我要報警!”
“我姐姐安秀妍失蹤了。”
“有半年了。”
“她的身份證號碼是.......”
報警電話打完,安休甫點燃一支煙,手里拿著一張銀行卡盯著發呆。
他直覺自己要死了,這個直覺非常非常的強烈。
不是因為沒有呼吸和心跳,而是他察覺自己無法集中注意力,甚至身體有一種很奇怪的膨脹感,好像隨時自己都會爆炸成灰燼。
卡里面有七萬,獎學金和勤工儉學的錢,全在這里,他帶不走,所以想把錢留給安秀妍。
他沒有凍死在綏原,就是安秀妍帶他去了孤兒院。
他人生第一部手機,就是安秀妍買的,人生第一部手機的壽命也是最短的,因為連機都沒有開,就被他摔了個粉碎。
兩人關系并不因為安秀妍救了安休甫,安休甫就對安秀妍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