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綏原與淖河距離最近的就是西山,那么寬,那么深的河面,只可能在淖河改道的地方出現。
“噠噠噠”門外高跟鞋的腳步聲,打斷了安休甫的思緒。
穿高跟鞋的這個女鬼,如果真的是他憎恨的那個女人,從倫理上說,自己無法下手。
.........
三個小時后,安休甫從開往果子塔的小巴下來。
找個陰涼處如雕塑一般站著一動不動。
小巴車內,仿若堆滿了大火爐。
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他就下了車,他擔心自己會死在小巴車上。
當太陽西沉,安休甫沿著淖河西線公路朝北走。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安休甫愣住了,自己的手機丟在那個地下停車場,哪來的手機?
兜里摸索一下,一個嶄新的手機被他取出來,手機來電顯示‘班主任趙’。
安休甫接通,
“喂。”
趙勇勤聲音傳來,“安休甫,你老家是不是青滬省渠莜縣?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本來萎靡的安休甫陡然眉毛一挑,一掃之前的無精打采,
“這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不是南方人!”
趙勇勤說道,
“什么不是南方人,我聽你們副院長說,你剛到孤兒院時候,口音就是南方的,肯定是你記錯了......”
安休甫聲音陡然拔高,“我說了,我不是南方人,也沒有什么家人!”
吼完這一嗓子,安休甫就掛斷了電話。
趙勇勤又給他打了三次,他都掛斷了。
走了有半小時,安休甫突然想到,會不會是那個女人來了綏原?而且死在了綏原?
很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等收拾了水鬼,他就去見見。
反正都是死人了,她還能把自己怎樣?
西山石料廠下方的河,與安休甫夢里見到的河面差不多。
河面上有一條索橋。
從索橋上面锃亮的踏板油漆推斷,索橋應該是剛完工不久。
沿著石料廠的車行道到了河床中,朝北走了兩里多。
河面漆黑一片,讓人看著很是壓抑。
但這是現實中,眼前所見,不會被無限放大,這水面的黑影,就是西山擋住了太陽光,造成這河看起來如墨一般黑。
但是這河面深水區明顯比自己的幻境中見到的大了一半多。
河邊一艘采砂船隨著水流上下起伏。
幾個小山丘一般的大沙堆在河床上聳立。
采砂船破壞了整個河道的形狀,讓他一時間無法對照幻境,尋找那條魚所在的位置。
沿著河道走了有十里地,他再次折返,有漩渦的地方,只有采砂的那個位置,在附近尋找了近兩個小時,天徹底暗了下來。
他很希望那個水鬼再次出現,但水鬼沒有出現。
那穿紅衣的女人卻越來月活潑,不斷出現在他眼角余光的位置。
他正眼去看,紅衣女鬼又不見蹤影。
在河邊又抽了一根煙,將身上的手機和錢包等東西放在岸邊。背上裝著釘子的工具,站在河邊,左手搭給右手把脈。
還是要發揚謹慎的風格。
畢竟心跳呼吸沒了,但這體溫好像一直都在。
確定沒有心跳。
脫了鞋,一腳邁入水中。
突然,一道光照在他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