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看到了船下的錨鎖上綁著一個人!
此人與一直糾纏他的水鬼一模一樣。
整張臉浮腫,雙目圓鼓,身上只穿著一個紅褲衩,腳上還吊著一個像秤砣一般的東西。
取下腰里插著的絕緣手套帶上,將孫二吊家里得到的長釘從背包里抽出兩根。
沒有多余的念頭,也沒有任何開場白。
兩根長釘同時朝著尸體喉嚨和心臟插入。
“嗷------”一個如象鳴的吼聲從這尸體的口里發出。
尸體晃動,雙膝猛然踹在安休甫胸口。
這一擊,像是突然觸碰到了高壓電,安休甫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
當他醒來時候,已經趴在采砂船下游三里外的岸邊。
他只是翻個身,再無法控制身體。
過了近半個時辰。
他的眼角余光再次看到了那個紅衣的女人。
安休甫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他不能倒下,更不能讓這個女人如愿看著自己死在這里。
他站了起來,從背包里取出最后一根釘子,扔掉包。
來到采砂船跟前,船在晃動,安休甫希望這是水鬼垂死的掙扎。
但等了近一個小時,船的晃動沒有減弱的趨勢。
安休甫不能等了,他的注意力越來越難以集中,看這船都出現了重影。
估摸著船錨的長度,再次入水。
只見四肢肥大的水鬼,劇烈的翻騰,三角褲衩都抖掉了,像極了夢中白白胖胖的肥魚。
無法瞄準頭部,他也沒有時間繼續等。
釘子胡亂朝著這水鬼身上刺下,水鬼猛然身體爆開。
腸子如蛇一般將來不及后退的安休甫纏住。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水鬼在笑,笑的很丑,很惡心。
安休甫也笑了,因為水鬼沒有自己那么長的獠牙。
兩人靠近,安休甫猛然抱住水鬼,獠牙露出,一口就咬在這水鬼的脖子上。
他已經做好被腸子勒成幾段的準備。
但在他的牙沒入水鬼的脖子后,水鬼僅僅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而安休甫如久旱逢甘霖,兩顆獠牙跟吸管一樣瘋狂吞噬這水鬼的血液。
可惜水鬼真的沒有多少血,僅僅吸了不到五秒鐘,就沒有什么東西可吸了。
安休甫松開口,順著水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破爛不堪的尸體,從內而外燃起了火,這火為淡藍色。
不到一分鐘,尸體化作了一堆焦炭隨著水流而去。
秤砣墜入河底。
我殺了一個水鬼?
有些夢幻,有些不真實。
不知道是吸了水鬼的血,還是因為殺死水鬼帶來的喜悅,讓安休甫突然感覺精神飽滿。
十分鐘后,索橋上。
安休甫在來回的走,甚至小跑。
越跑臉上的笑容越多,此時的他看起來很瘋,很傻。
安休甫并沒注意到,采砂船上站著大肚腩的馬蟬。
馬蟬在哭.......
........
張正乾雙腳放到老板桌上,想睡,又不敢睡。
葉四四死了,真的死了。
葉四四的死可能與他有很大關系,但究竟什么關系,他又想不起來。
這個感覺很強烈,真相就在咫尺,伸手就能抓到,但卻又無法真的抓住。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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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門,嚇他一跳。門口一個老頭,穿著一件女人的花棉襖,頭發像是淋了瀝青,凝成一塊,嘴角留著哈喇子,左手六,右手七,沖著他嘿嘿傻笑。
張正乾厭惡的皺眉,這樓里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把一個乞丐給放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