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下無人后,楊玉環一掌拍碎了身旁假山,怒火高炙使得九條白尾從裙下綻放開來,霎時間整片空間都籠罩在一個詭異的領域之中,好似連草坪山石這些死物都跟著恐懼害怕的顫抖起來。
直到片刻之后,楊玉環像是發泄結束將九條白尾收起,“這難道是命嗎?人家要錢給錢、要兵給兵、要馬給馬,我都沒有朝你要過什么過分的東西,你就這么信任安祿山嗎?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
第二天,市井中果然傳聞四起,說是楊貴妃假傳圣旨截殺反賊安祿山,滿朝文武群起攻之,雖然皇帝力保但還是為了平息眾怒而抹去了楊氏一族幾個子弟的重要官職,并將楊貴妃禁足在后宮某處。
至此,就像楊玉環自己料想的那樣,這口黑鍋算是背了個嚴嚴實實。
而那滿朝文武則好像自己取得了什么重大勝利似的開始高談闊論,怎么怎么派兵,怎么怎么遣將,安祿山怎么怎么認罪俯首。
只可惜,皇帝最后還是選擇了安撫,升官、加爵、賜封地、賞銀錢!
如此又過了三天,一封安祿山遣人呈上來的奏折送到了皇帝面前,奏折之中充分表達了自己對于皇帝信任的感動,并未楊貴妃求情說她是被奸臣所蒙蔽,并重點提了幾個平時跟他不和的朝臣。
李隆基閱覽后直接將奏折拍在了幾個重臣的臉上,大罵這些重臣誤國,甚至還將黑鍋甩在楊貴妃的身上。若非太子與幾位王爺攔阻,他甚至要將這些重臣送去交給安祿山。
至此楊玉環算是從禁足中解放了出來,又能陪皇帝玩游戲了。
廣平王府,廣平王李俶坐在椅子上愁的薅頭發,旁邊獨孤靖瑤心疼的給他按摩。
“靖瑤,我們要早做準備了,以我那夜觀察的安祿山麾下之精兵素質,真要造反,這京城怕是守不住了!”
獨孤靖瑤愣了愣,“王爺,您是說,我們要撤離嗎?城衛軍就算不濟事,但還可以調集藩鎮軍隊勤王啊,或者還有外族援軍!”
“對,這些都可以抵擋安祿山的軍隊,但問題是沒有時間了,你以為安祿山會給我們調集軍隊的時間嗎?如今皇上對安祿山無比信任,這種情況下怎么拿出調兵的圣旨?再說光是傳達圣旨到外地就至少要幾天時間,再調集軍隊趕到京城,怕是又要幾天。可是……我們怕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獨孤靖瑤聞言一時無語,李俶揮揮手,“你去吧,讓下人盡量將輕便有價值的東西帶走,另外收拾的時候要保密。”
獨孤靖瑤點點頭,“我去通知姐姐。”
“回來,你就別添亂了,我死了她都死不了!快去收拾!”
獨孤靖瑤不解的下去了,李俶有些煩悶的靠在椅子上,他不傻,自從那夜之后他便看出林梅有離開之意了,對于這個神通廣大的師傅他是有些想法的,只可惜,他有自知之明。
皇家獵場,楊玉環和李隆基共乘一騎,兩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鍛煉騎術。而眾所周知,運動是很累人的,所以在興奮過后李隆基就回宮午歇了。至于楊玉環則再次來到了御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