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離開了,怎么?舍不得這一國氣運?”楊玉環滿臉嘲諷的看著漸漸從水中冒出的黑影。
徐福輕輕撩開兜帽,一襲長袍顯得風塵仆仆,臉色比前幾天要稍稍蒼白,但眼神中卻是得意。“我早就說過,那么辛辛苦苦的得到氣運根本無用,創造哪有破壞來的快!”
楊玉環頓了一下,眼神猛然凌厲起來,狠聲道:“安祿山絕不是李白的對手,是你救他離開的!”
徐福愣了一下卻也并未否認,而是笑道:“說起來您是我的前輩,王朝更替本就是天地規則,更有甚者您不是還親身經歷過嘛!區區一個大唐您何必如此執著呢?”
楊玉環厲色稍斂,“如果當初你有能力將大秦延續下去,你會因為一句‘天地規則’而放棄嗎?”
“……”徐福沒有說話,這一句插在了他的心里。當初秦始皇讓他尋找長生不死之法,他找到了,不止一種,可秦始皇最后都沒有用上。種種原因一言難盡,可真若是有改變之法,他就算拼著一顆腦袋一身熱血也想再次重回那人生的高光時刻。
沒有人天生就是惡人,沒有人腦袋里總想著算計別人,是這命運讓純潔的心靈蒙了塵,是時間令生命的意志變得沒有意義。現在,他所想的只是變強,想去更高的層次看看,至于秦朝之后的那些朝代、那些子民,與他何干?
“多說無用,我只是來告訴你,安祿山的大軍已經準備好了,不日就將起兵造反。你若答應我的條件,合你我之力,仍舊可以在安祿山之前將氣運瓜分掉。”徐福一揮手將煩憂思緒揮掉。
楊玉環突然笑了,“安祿山不過是一個反賊,這天下依舊還是李唐的天下。你覺得他憑什么取而代之,就憑皇上給他的那些氣運?我身上的氣運都比他多!”
徐福冷笑,“不錯,大唐的氣運依舊正隆,可若是安祿山一路打到城下,到時候氣運爭奪下誰多誰少就未必了,再說就算安祿山最后失敗了,這大唐的氣運也會有巨大損耗,到時候你身上的氣運怕是也沒剩多少了吧!與其大家一拍兩散,何不合作呢?我也不多要,依舊按照當初的約定,一人一半!”
楊玉環轉過頭來,好笑的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徐福臉色難看無比,那個笑容他是他從未見過的,但卻想起了一些不妙的傳聞。
五色使者代表著人類的五種情緒,也是五色使者的特殊能力,但出于這種情緒的環境中,那五色使者的實力將會得到巨大增幅。但在五色使者中有一個人卻跟其他不同,那就是以癡戀為力量源泉的白心媚,也就是現在的楊玉環。
別的五色使者只是將這種情緒當成力量源泉,最多再被這種力量影響罷了,畢竟這些情緒若是深陷其中會降智的。但是楊玉環不同,她是全身心的投入進這種情緒之中,她渴望愛,渴望被愛,哪怕一次次被傷的體無完膚!
別的五色使者都是歷史的旁觀者,并努力的不被史官記載進史書里,但是她不同,在歷史的長河中一次次的能夠出現她的名字。只可惜,在這個男系社會中,她的角色太耀眼了,即使她做的很好,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何況他們不能接受一個女人比他們還要重要。
之前楊玉環說不一樣,那當然是不一樣的!
如果楊玉環和他合伙瓜分了唐朝氣運,那么大唐就必定會亡,而若是安祿山打來搶奪了氣運,但大唐的氣運依舊昌隆,雖然有所衰落卻還在,也就是說大唐不會亡,李隆基也依舊是皇帝。
這兩者最大的區別就是唐朝能否延續下去,當然,徐福不覺得楊玉環會在乎大唐如何,但他知道楊玉環會在乎李隆基的生死!
“情啊!難道你還被傷的不夠嗎?”徐福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他救走了安祿山就是讓他反叛打碎這大唐的河山,他其實也知道安祿山未必做的穩帝位,但卻可以逼迫楊玉環。只是誰知楊玉環竟然陷了進去,他毫不懷疑,當有需要的時候,這個女人會將已經得到的氣運再還回去!當氣運重新統一的時候,會讓李隆基再次煥發雄心壯志。到時候以大唐的底蘊,安祿山怕是沒有什么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