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玉階上入定的兩個修士全睜開眼,說話那位也轉頭和他倆對視一眼,才又轉臉愣笑起來:“瞎了你的狗眼,本真人就是玉清丹鼎派的弟子——哪座島?而今除去主島之外,所有宗門全由我派統率,為羽帝效力!”
再一抬手,指向遠處建木東方一座峰巒聳立的大島:“那就是本派宗門所在!你們是從哪個荒山野嶺蹦出來的?連我無想天第一宗門在哪兒都搞不清楚?!”
他還要再罵,卻忽然聽著身后兩個同門大叫:“放肆!下來!”
與尸孫佼一同轉臉一瞧,見殷無念已落在那座白玉小館屋頂。并指一點,屋頂立時融出個大洞——館內原來真是供人歇腳的。只不過里面層層疊疊都是凡人,以神念一探,魂魄皆被打散于肉身之內,全成了活死人。
三個修士本要出手,可見了殷無念的手段,知道此人修為在他們之上,便只跳在一旁祭飛劍呼喝。
殷無念不理他們,盯著那些凡人又看一會兒,意識到自己對于飛廉法師的性情推斷出了些問題。
大自在天能在靈界與須彌山分庭抗禮是有原因的——其中頭領雖個個都是老魔,行事卻也有些規矩,不至于見人就殺。由此,才會吸引一些魔修投效他們。他本覺得飛廉法師既然也是上界魔頭,也該是類似的性情。因而他這位赤霄真君也得行事稍微規矩些才能對那人胃口。
不過而今竟要過往修士劫掠凡人供奉,且聽著都快要把附近的凡人給抓干凈了,可見性情應當更加殘暴無忌才是。
于是殷無念轉臉看了看那三個叫罵的修士,屈指一彈。
先前與尸孫佼說話的那個立時騰的一聲燃了起來——口中話音還未落,整個人就已皮肉消融,像一支烈火中的蠟燭一樣,頃刻間化了個無影無蹤。
另兩個修士或許沒料到有人敢在此地對他們動手,都愣了愣,聽尸孫佼也訝道:“真君,你不是說此人與眾不同要留他的么?”
“話太多,聽得膩了。”殷無念擺了擺手,“全殺了。”
兩個修士聽了這話就要逃,但尸孫佼早就手癢。殷無念剛說了個“全”字,他的鎖魂釘就已飛射而出。先以混元魔功引動兩人心中驚懼之意叫他呆立原地,又用寶釘在兩人四肢、軀干穿插了上百記叫他們受盡苦楚,才最終射爆腦袋、了結性命。
法王還是從前那個法王。尸孫佼此時覺得高興極了:“真君,接下來呢?四處走走,再殺幾個?”
“格局小了。”殷無念轉臉去看玉清丹鼎派所在的島嶼,“我更傾向于屠宗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