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三十四分,東山武館。
王山浩站在練功房的窗邊,往樓下看。
他的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繃帶,臉上只露出3.5官,眉毛和一邊的耳朵也在繃帶下面。
有傷的他本該在家修養,可他不得不在今天過來匯報。
那個女人死后,他就是代理組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馬上就能轉正。東山武館一共有六個組,組長可以說是位高權重。
可他現在寧愿那個女人活著,不要這個組長位置。
本來東山武館的一般事物就都是他在處理,他的權力很大,只是職位不高。
現在成了組長,虛的職位有了,責任也多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頭疼得很。
“師兄,館長來了。”李迪推門進來,和他說。
“我知道了。”
捏了捏額頭,王山浩理了理練功服,做好心理準備,往東天陽的練功房走去。
正館長吳岳山基本不管事,東天陽才是武館的話事人,所以他才能把他最疼愛的女兒推上組長的位置,盡管那個女人一點兒能力也沒有。
武館一共有九樓,越往上級別越高,王山浩從樓梯走到九樓。
大樓里沒有電梯,能用肉體干的事情,東天陽絕不借用科技。他注射過因子藥劑,別說九樓,就是十九、二十九樓也能爬上去。
王山浩敲響門。
“進來。”東天陽的聲音傳來。
推開門,王山浩見到男人正盤坐在練功房的中央。
在王山浩看來,東天陽的性格暴躁,頭腦簡單,但有一點他是佩服的。
盡管已經成了館長,盡管已經注射了因子藥劑,東天陽每天早晨風雨不動,一定會在練功房練拳。
王山浩自問,他做不到。
“什么事?”東天陽依舊坐著,連眼睛也沒有睜開。
這樣靜坐,是為了靜心,在格斗中,一顆冷靜的心往往比嫻熟的技巧更重要。
見到他這副樣子,王山浩忐忑的心平靜了些,他專門選在這個時間段匯報,是因為靜坐狀態下的東天陽要平和得多。
他摸了摸臉上的繃帶,想,如果那天也能趕在這時候匯報就好了。
“昨晚我組里的幾個師弟,和蘇家武館的幾個人起了沖突。”他說。
“小輩起沖突很正常。”東天陽不以為意。
“動了刀子,三個人進了醫院,一個人重傷。”王山浩小心的說明情況。
東天陽睜開了眼,這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他問:“蘇家武館呢?”
“兩個人進了醫院,兩個人跑得慢被警備員抓去交差了。”
“混賬!”東天陽皺起眉,“叫那些人來見我,三個人怎么只換了兩個人,丟我的臉!”
這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嗎?王山浩無奈。
不過東天陽沒有追究他的責任,讓他放心下來。
“對面有十六個人,我們這邊只有九個。”他為師弟們辯解。
“我和岳山當年兩個人就能追著二十人,他們九個人為什么就不行!就算不行,不會回來叫人?”
忽略前一句,后一句確實很有道理,王山浩停了口。
“他們怎么打起來的?”東天陽又問。
“在一個酒吧喝酒,對方路過的時候摔了一跤,撲到了我們的桌子上。”
“怎么動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