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溫言看著程靜緊張的模樣,哪里還敢讓她給自己搽藥。
“不用,搽碘伏會疼,到時候你動不了的,你放心我有經驗。”程靜小心翼翼地捏著棉簽沾上了碘伏,隨即朝著溫言的膝蓋進發。
一滴碘伏落到傷口,涼涼的同時溫言也在瞬間感受到被螞蟻叮咬的感覺,她本能的腿逗了逗。
“你還好吧擦碘伏是有點疼的,但你別怕,忍一忍很快就會好的。”
“趕緊動手吧,我沒事。”溫言硬著頭皮道,她現在只想盡快處理好傷口,拖得越久,心理壓力就越大,她就越害怕。
程靜忐忑地給她消毒,眼睛時不時瞥向溫言,看見她臉上沒什么反應,這才敢繼續動作。
好在溫言的傷口看起來厲害,實際并不算嚴重,只是擦破了皮,消毒后,貼上創口貼等過兩天差不多就能好了,就是這兩天需要忍著點疼。
“沒事吧”陳教練剛好走來。
“教練,言言還受著傷呢,今天要不就別訓練了吧”同是天涯淪落人,程靜能明白溫言現在的感受。
“練了這么久,突然身體放松,之前就得重來,一點小傷算什么,早上的任務可以減少,但該練的還是得練。”
“教練,言言都受傷了。”
“那你知道她為什么受傷嗎這才過去幾天你就忘記了自己之前的經歷了只有不間斷地練習,才能將自己身上的潛能激發,才能保證身體減少受傷,她這情況跟你之前一樣,所以訓練不能停。”
程靜失落地撇了撇嘴。
“溫言,能走嗎”
溫言試著挪動受傷的腿,隱隱作痛,但并不明顯。
“跟我去一趟器材室。”陳教練扭頭離開,溫言看了程靜一眼,緊跟著走了。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器材室,陳教練指著地上的墊子,“躺下去。”
溫言愣了下,她拘謹地躺在墊子上,回頭時看到陳教練在擼袖子,干凈利落的動作襯得她的表情略顯冷硬,讓人忍不住害怕。
“準備好了嗎”陳教練冷不丁的抬起頭看向溫言。
溫言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趴下。”
“啊”
溫言雖不知教練想做什么,但還是聽話地趴在墊子上。
陳教練跪在墊子上握住溫言的手臂用力一壓,溫言忍不住“啊”地大叫。
而陳教練的動作卻并未停止,她就像在疊被子似的將溫言的雙手雙腳都疊了一遍,據說是為了幫她活動筋骨,讓她的身體變得更加柔韌,以后訓練也不易受傷。
即使知道教練是為了自己好,但當雙手雙腳被折磨一頓后,溫言感覺自己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過來。
幫溫言活動完,陳教練伸了一個懶腰,她拍了拍脖子,“你們啊,太弱了,這次訓練幾天就倒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