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夕茫然的點點頭,道:“我們去找高長恭。”
高長恭府邸正對土圍子北門,時海陸交通要道,來往客商云集,四季分明,土肥糧豐,盛產美酒,是兵家必爭之地。為防不測,高長恭在王府以西設校軍場,現校軍場原址仍存有棗木板做底,黑陶筒作壁的水井一口,在土圍墻外,雕梁畫棟,飛檐琉璃瓦,極其壯觀。
蘭夕拿著腰牌躊躇不安。
蘭停見她神色緊張,剛要說話,“吱呀”府邸大門打開,里面出來幾個人,笑嘻嘻的簇擁著一個錦衣華服之人,道:“王爺,四王爺這次又旗開得勝,又得了封賞,您就不怕他將來得勢······”
“怕他?”安德王高延宗冷哼一聲打斷他,道,“別忘了,當今天子也是我父親的親弟弟,我只需找機會多立功,”高延宗說著話抬眼望去,旋即猙獰一笑,道,“機會來了!”
他腳步飛快沖了出去,身后的人齊聲拔刀,背后一列人蜂擁而至將蘭夕蘭停圍在中間。
蘭停嚇得啜泣驚慌地顫抖,蘭夕膽戰心驚,道:“你,你們,是何人?”
她話音未落,面前刀光一閃,蘭停當即倒在她身后,血流了一地。
“阿停——”
她撕心裂肺般的喊聲劃破了長空。
父親死了,弟弟死了,她也離死不遠了,這么些年高洋一直折磨姐弟倆,然而最終還是沒放過她。
高延宗當即下令:“蘭京子女被元天策劫走,陛下惱怒,目下我若是把這兩人的尸首帶回去,陛下定是歡喜。”
他抬手一揮,后面的人跳上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忽然聽得一身呼嘯的歷風,接著空中落下一個黑影,所有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那黑影就將蘭夕破空而歸,眨眼間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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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夕也十分震驚,等到自己被來人救走,到了安全之所,她才看清那人緩緩轉身摘下蒙面。
“你是,”蘭夕驚道,“何人?”
那人儒雅的道:“你手中腰牌是我的。”
蘭夕再次震驚:“你是高,高長恭!”
高長恭點頭,抬眸問道:“是鴻凌讓你來找我的?”
“鴻凌?”蘭夕疑惑不解,頓了頓,心道,“天策的身份一定沒告訴他。”想到這,忙點頭,“哦,原來那位公子叫鴻凌啊,是的,鴻凌公子讓我拿著腰牌來投奔你,我和阿停······阿停他······他······”
蘭夕泣不成聲,驟然轉身要往回走。
“你要去哪?”高長恭溫聲道,“你弟弟被帶去皇宮,你這樣去,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