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昂搓了搓自己冰冷的雙手,口中哈出白氣來。
“沒查到是誰,我只是知道了那個人進入唐莊的方式。”
盛嶼晨眼底掠過一抹失望,而后淡淡詢問“說說看。”
這兩天崔小果休假在唐莊,飯菜都是蘇昂親手做了送去的,會在她身邊陪她說說話,然后回到局里和他們一塊查案。
蘇昂這個人只是表面看著糙,其實內心特別柔軟,也尤為細心,廚藝也是不賴,但較比起崔小果要稍遜色。
蘇昂拉了拉盛嶼晨的衣角,示意他一塊往里走。
“晨哥我們進去說,外邊冷,這鬼天氣又開始下雨了。”
盛嶼晨頷首微笑,沒多說話。
蘇昂邊走邊說“那個人當時是從大門進去的啦,我前面無意間從你家阿姨口中得知,她把你家的鑰匙弄丟了,但一直都沒敢說。
她是跟你家管家說了,管家就給她重新弄了一把鑰匙。至于我問她丟失的那把去向,她說她也不記得了。”
“只記得她以前都是把鑰匙小心放在包里保管,就是怕弄丟。結果越害怕什么事,就越是容易發生。這不,鑰匙丟了。”
盛嶼晨聞言微微皺眉,眸中涌動著深思。
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停下腳步側目看著蘇昂。
“我記得你和嫌疑人交手過,崔小果有和你說過關于那晚那個人的外貌嗎”
對于案子背后的人稱兇手,但案子相關且沒有確定證據的人,只能用嫌疑人來代替。
蘇昂咬了咬下唇,沒答先問“晨哥,你信我嗎”
盛嶼晨遲疑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思索一下,回答他“信你。”
其實盛嶼晨并不是一個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就連初見爺爺時,他也是一個渾身帶刺的刺猬。
日久見人心,盛嶼晨對爺爺才逐漸放下戒備,一點點相信他,在意他。
但出于禮貌,盛嶼晨還是選擇了回答信。
蘇昂一眼就識破了,失笑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
“我問過小果了,她只知道那晚是個男人,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包裹的嚴嚴實實,還穿了雨衣,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小果看到他的真面目。”
“但是根據小果描述的那個人那晚穿的雨衣,我可以肯定,就是同一個人。”
盛嶼晨思忖半晌,問蘇昂“那個人有多高”
蘇昂蹙眉“這個我怎么知道,我對這個不了解,我只能看個大概,還不一定準。”
盛嶼晨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攥成拳頭,輕輕撞了蘇昂的肩膀一下,點醒他。
“崔小果學的是法醫,對于人體有一定的了解,你怎么不問她”
“哎對哦”蘇昂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眼睛亮亮的,“晨哥你說得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呢”
盛嶼晨唇角掛著一抹淺笑,轉頭和邢凱對視上了。
二人目光撞到一塊,各自心里懷揣心事。
沈家府邸。
天氣陰晴不定,昨天半夜又開始飄起了雨。
顧意忘記了關窗,窗簾被大風撕扯著,一陣又一陣的冷風往室內灌,外面又開始下起了雨,靠近窗邊的地方都被打濕了。
躺在床上的顧意眉頭緊鎖,情緒波動極大,被子只蓋到了一半,上半身露在外面被凍得起雞皮。
顧意身子一顫,下一秒眼睛猛地睜開,眼神里是驚恐萬分,眼白部分布滿了紅色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