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嶼晨的大手禁錮住盛悅的脖子,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把她脖子擰斷。
盛悅被掐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脖子到臉一路紅上來,眼珠子瞪得老大。
盛悅伸出雙手去拽,試圖把盛嶼晨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拽開,可力氣不敵他。
雖然盛嶼晨用了很大力,但還是在適當的時間里,給了她呼吸的機會。
“說。”他壓下去了一些情緒,只說了這一個字,卻裹著怒氣。
盛悅喘著粗氣,雙腿伸直,她和盛嶼晨對視,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你松開”
盛嶼晨眼眶通紅,眼白的部分布滿紅色血絲,眼神里憤怒和怨恨交織,掐著盛悅脖子的手都在發抖。
“你說不說”盛嶼晨的語氣帶著威脅,“你要是不說,我要你全家陪葬”
盛悅艱難地點了一下頭,盛嶼晨這才緩慢松開手,給她時間呼吸新鮮空氣,自己往旁邊退了一步,撐著桌面斂著眸。
盛悅拍著胸口處,朝一旁劇烈咳嗽了幾聲。
“要我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我女兒在哪兒”
盛嶼晨抬頭莫名其妙的看她,淡淡回答“我沒有對你女兒動手。”
做錯事的盛悅,又不是她女兒,之前盛嶼晨那么說,也不過就是一個口頭警告罷了。
盛悅不相信,撲上來抓住他的手,聲音帶著一絲乞憐“我求求你,你對我怎么樣都行,但別對我女兒動手。”
前些日子盛悅突然聯系不上自己女兒了,這些天她一直都在派人四處打聽下落,可沒有任何消息。
時間拖得越長,盛悅的心就越慌。
慌歸慌,她還要守住這份工作,得不到公司的管理權,她好歹要守住這個位置。
這些天盛悅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她還有一個私生女的事。
至于這個私生女是怎么來的,都怪盛悅年少放縱無知,為了那個所謂的“真愛”,甘愿拋棄一切。
但是那個大了她六歲的男人,根本就不喜歡她,男人貪圖的,是盛悅家的財產。
后來聽到她懷了孕,男人剛開始很歡喜,時間久了,男人也會覺得素然無味,就直接給盛悅戴了綠帽子。
盛悅的父親再一次見到盛悅的時候,她挺著一個大肚子,蓬頭垢面,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
盛悅父親不能接受她肚子那個被父親拋棄的孩子,于是,盛悅選擇把女兒養在外面,不讓所有人知道。
但畢竟沒有什么是能做到天衣無縫的,只要盛嶼晨愿意,就一定抓住她的馬腳。
盛嶼晨甩開盛悅的手,沒溫度地說了句“你先交代,你到底跟我爺爺說了什么”
盛悅“只要我說了,你就會放了我女兒,對嗎”
盛嶼晨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手機自帶的錄音功能。
“說。”
盛悅低下頭顧自一笑,不知道那笑,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盛嶼晨。
“我只不過是打了個電話,跟你爺爺說”
盛悅頓了頓,看向盛嶼晨,“說你出了點事,快要不行了,臨了前想見見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誰知道他老人家那么好騙,我瞎編的他也信,聽電話里還很急。”
盛嶼晨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弓起,淚水又開始不自覺的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