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顫抖的響起“你是不是派人在飛機上動了手腳”
“飛機”盛悅愣了一下,“我本事也沒有那么大吧,對飛機下手盛嶼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的計劃是等你爺下了飛機”
不等她話說完,盛嶼晨打斷她“我爺爺坐的那班飛機失事,飛機上無人生還。”
盛悅聽到這話,頓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盛嶼晨關停錄音,眼尾泛紅,胸腔顫抖的嘆著氣。
“錄音我已經保存了,加上你之前安置炸彈,足夠我送你進去了。”
“你說什么”盛悅唰的一下站起來,“你要告我”
盛嶼晨不緊不慢收好手機,修正道“不是告,是舉報。”
警察那邊還在派人調查炸彈來源,但人力有限,他們至今還沒摸到真正的幕后操控者。
不過,盛嶼晨買通了她派去安置炸彈的人,也拿到了盛悅購買時的視頻。只要他交到警察手里,他們很快就會來抓盛悅。
盛悅想起自己的女兒,“我不在乎我日后會如何,我只求你,別動我的女兒。”
盛悅勾心斗角一輩子,爬上現在這個位置的艱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雖然這個女兒的父親拋棄了她,但她還有母親,母親永遠都不會拋棄她。
盛嶼晨用手背擦去眼角溢出來的淚,涼涼開口“我沒有對你女兒動過手,但我知道你女兒下落。”
盛悅的眼底重新燃起希望,望著他迫不及待追問“我女兒她在哪兒”
盛嶼晨薄唇一笑,雙手揣在兜里,給了盛悅希望,又當頭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我也不知道,我的確沒動過你女兒。”
他就是想看看盛悅體驗“過山車”的滋味。
盛嶼晨轉過身朝辦公室外走,邊走邊說“你還是趁現在把該交代的都交代,警察一會兒就來抓你了。”
他似一陣龍卷風而來,又似微風離去。
盛悅大力一拍桌面,把桌上的文件和茶杯全掃到地上,抓狂的看見東西就砸,像極了一只發了瘋的母獅子。
她盛悅籌謀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如今四十歲了,還是沒能完成父親臨終的遺愿。
盛悅的淚水不自禁從眼眶滑落,她仰著脖子看天花板,突然覺得自己這一生,活得就好像是個笑話。
助理聽見動靜,第一個推門走了進來,入目便是一片狼藉。
“盛總”
盛嶼晨出了辦公室,沒有立刻離開公司,而且去了趟衛生間,洗一把冷水臉,大口大口深呼吸,努力將情緒一點點平復下去。
可,他現在,不發怒,還能有什么情緒嗎
除了怒,就只剩悲傷了吧
盛嶼晨隨意烘干了手走出來,公司并不是離了他們不能運轉,公司里還有一部分勢力是站在盛嶼晨這邊的。
盛嶼晨和他們多說了幾句,也告知了盛柏飛機失事的事情。
他們聽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紛紛拍了拍盛嶼晨的肩膀,說了兩個字“節哀”。
是啊,除了節哀,他們還能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