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雨后的空氣十分清新,微風隨便一吹,嗅到的都是青草味。
盛嶼晨和蘇昂重新回到了幸福精神病院的舊址,這次還帶來了顧意和嚴巖,順便準備了工具。
四周漆黑的一片,時不時會有風吹草動的聲音擦過,藏匿于黑夜里的樹枝隨風擺動,像極了舞動的怪物。
嚴巖背低著車身,生怕身后會突然出現人影,心里一陣惶恐。
他扯了車盛嶼晨的衣角,壓著聲音問“晨哥,咱們就不能等白天行動嗎”
“再說了,咱們是警察,以咱們的身份,帶一批人強行進去不可以嗎”
盛嶼晨一栗子砸在嚴巖的腦門上,咬著牙低聲罵“你腦袋是榆木做的吧”
“都跟你說了白天不方便行動,如果我們那么大動干戈進去,嚇著陳星怎么辦”
陳星精神本就失常,最經不起的就是刺激,他們要是那么做了,幕后的人要是狗急跳墻,那他們唯一的證人可就泡湯了。
嚴巖捂著腦袋后撤一步,疼的齜牙咧嘴。
“晨哥你輕點敲啊,怎么比老大敲的還狠。”
盛嶼晨“我這是為了讓你長記性。”
蘇昂系好繩索走了過來,拍了拍手說“一切準備就緒,現在進去嗎”
盛嶼晨看了一眼繩索,又側目看向顧意“媳婦,一會兒就按照我們之前說的行動。”
顧意輕笑彎彎唇角“交給我。”
盛嶼晨負責轉移陳星,顧意和蘇昂負責解決掉里面的黑衣人。嚴巖負責放風,一旦發現不對勁,立馬打電話申請援兵。
白天的時候,盛嶼晨大致摸了一遍里面具體的人數。
他看了一圈,只有十個黑衣人,一個白大褂醫生,還有一個白發老奶奶。
黑衣人保鏢的數量不能完全確定,畢竟沒有進去實地確認,只是在外面粗略估計了一下。
顧意先接著繩索爬上墻頭,回過頭去接盛嶼晨,兩個人穩穩落地。
正準備轉身去接蘇昂一把,蘇昂站在墻頭,毫不猶豫從上面往下跳了下來。
三人集體朝著后面走,前后門一定會有人把守。
他們把目光集中在二樓那扇開著的窗戶上,顧意更輕,帶著管道輕而易舉就上去了。
顧意給他們拋下繩子,讓他們可以爬上來。
顧意剛把繩子固定好,一轉身就對上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她神色一凜,喊了一聲“你是誰”,快步過來要抓住她。
每一層只有一個黑衣人把守,只有三樓的黑衣人多,有六個,所以他喊出聲,聲不是特別大,暫時沒人聽到。
顧意扭了扭脖子,唇線微微勾起,絲毫不畏懼黑衣人的靠近。
她往后退了兩步,助跑了一段距離撲向黑衣人,拽住他的一只手反扣,然后一個高抬腿把黑衣人撂倒,一記剪刀腿制服了他。
黑衣人沒想到顧意是個有手段的,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顧意摁在了地上,呼吸漸漸變得困難。
黑衣人想要制造出一點什么動靜來,但顧意的腿實在扣的緊,他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顧意剪刀腿的那一幕,恰好被爬上來盛嶼晨和蘇昂看見。
兩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回過神來時,顧意已經完美解決了那個黑衣人。
顧意冷冷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壓著聲音“他沒死,只是大腦缺氧,一時暈過去了而已。”
盛嶼晨同蘇昂合力,把暈倒的那個黑衣人拖進一間病房,用繩子捆好,隨便找了一塊破布塞進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