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質此時也放下心來了,如果算上從敦煌來回至少可以節省下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內,做出一套粗略但符合河西現狀的律法應該不難,他拱了拱手。
“愿為張司空效力”
。
就在張昭搞定范質的時候,洛陽城的裴遠,正在與石敬瑭心腹桑維翰一起在其家中飲宴。
不過說是飲宴,參與者卻只有他們兩人,除了一個在旁邊斟酒的仆役以外,連樂舞都不曾有。
“玉英既然是聞喜裴氏出身,乃是河東大族,又與圣人有幾分同鄉之誼,不如干脆留在東都,與我一起在朝廷同為圣人效力,豈不美哉”
桑維翰慢悠悠的說道,好像真是非常欣賞裴遠這個人才一樣。
哼哼培元在心里冷笑一聲,你磨穿鐵硯桑國橋那針眼大小的心,當誰不知道是嗎
不就是現在覺得幾天前的安喜門外,是某搶了你的風頭嗎至于現在就來試探老子嘛
裴遠心里明白,桑維翰為了石敬瑭,連在契丹國主耶律德光帳前叩頭號哭的不要臉舉動都做了,勢必不會允許石敬瑭身邊再出現一個能威脅到他的寵臣。
這幾日石敬瑭屢次招裴遠問對,對裴遠表現出了相當的欣賞,看來桑維翰已經起了忌憚之心。
當然他一個河西來的使節,能這么受到石敬瑭的認同,以至于桑維翰都感到些許不安,其實就是裴遠故意為之。
若是在兩年以前,他裴遠能得到石敬瑭這號人的器重,自然欣喜萬分,不得趕緊跪下奉之為主,叩頭表忠心。
可是在今日,自從跟張昭相處,又看到了洛陽滿城的尸體,以及石敬瑭根本無力控制麾下牙兵的實際情況之后,裴遠不覺得這個已經四十五歲的沙陀人,有成為天下之主的能力。
反觀涼州張二郎君,麾下人才濟濟,文武一心,各部落首領,各將官生死皆操于他之手,又無牙兵之驕橫,更遠處西陲形似當年強秦,進可攻,退可守。
這樣的人占據這樣的地利,才能有結束亂世,成為天子的可能啊
所以,裴遠斷然不會再上石敬瑭這條破船了,他如此刺桑維翰的原因,就是想讓桑維翰對他起忌憚之心,好想著趕緊感德遠遠的。
既然要趕走他,那也很簡單,快點答應他說代請的河西節度使就行。
“多謝樞密使看中,不過仆受了河西張司空大恩,答應要助其安定河西,所以只得有負樞密使看中了。”
聽到裴遠這么說,桑維翰冷笑一聲,不想在朝廷任職,那里干嘛日日求見還與圣人問對頗為相得
他更不相信裴遠這種人,能因為什么所謂的大恩,放棄到圣人身邊,在朝廷任職的機會。
他現在如此說話,可見并未對自己說實話,也存了遮遮掩掩的心思,此人不是個好相與的,應該趁早趕走了事。
桑維翰暗暗下了決心,隨后打了個哈哈,“張司空胃口何其大也請一個河西節度也就夠了,竟然還要蘭河廓鄯四州。
此四州加上涼州,怕不得有百萬嗢末人多事雜,張司空能為朝廷牧守好此地嗎
若是一個河西節度,某倒是可以在圣人面前為張司空美言幾句”,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