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麾下的牧民,很快就從兩千帳,膨脹到了七千帳。
身邊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葛納啰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還咧著嘴大笑了一聲。
這是高昌回鶻庭州都督的長女,薩克圖進城后,不管這個女子已經嫁人,順手就賞給了葛納啰。
“你們回鶻人的好日子過得太多了,女人已經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但愿你阿妹不是也這么細皮嫩肉禁不住侍弄。”
聽到葛納啰的話,正在抱著一床棉布被子哭泣的女子勐然瞪大了眼睛。
這是一個小巧的白皮膚美人,與渾身黝黑,丑的彷佛潘子一般的葛納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回鶻小美人突然驚叫了起來,“依娜才十三歲,你答應過我不會欺負她的”
葛納啰回頭嘿嘿一笑,“我是答應過,但我現在又改主意了。
我們葛邏祿十三歲的女子已經出嫁了,你們回鶻人十三歲的女子還需要姐姐保護,真是太脆弱了。”
“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
床上的回鶻小美人,還處于安全感被徹底擊碎的階段,嘴里驚惶的喊叫著。
葛納啰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回頭淫邪的一笑。
“今天晚上,我需要看到一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依娜,不然你們父親的性命,就沒人能保的住了。”
“亦納勒,西北和東北兩邊的五個十人隊,今天又沒有回來,阿哈德蘇巴什想要帶五百騎去偵察。”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衛兵的喊聲。
亦納勒就是王子的意思,烏古斯人、葛邏祿人用來稱呼自有部民的首領,蘇巴什則是對統兵大將的一種稱呼。
葛納啰快步走出帳篷,他皺起了眉頭,前天出去巡邏的兩個百人隊,就沒有回來,這時候又有在外警戒的五個十人隊失去了聯系。
那這就絕不是出去劫掠能解釋的,一定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現了敵人。
“快去向葉護報告,讓蘇巴什帶一千人去,五百人并不。”
葛納啰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轟隆的一聲巨響。
他詫異的沖出帳抬起頭向天上看去,清晨的天空飄著幾朵白云,完全沒有要下雨的意思,這雷聲是從哪來的
不過,他馬上就不疑惑了,因為整齊的馬蹄聲已經響了起來,連大地都彷佛在輕輕的顫抖。
葛納啰的營帳扎在一個低矮的山包上,因為這樣可以方便他指揮,搶過侍衛的馬,葛納啰飛奔出了主帳外。
直見一兩里外,兩支騎兵排出整齊的鋒失陣型,如驚雷般撲向了兩邊,而唯一給他主帳往西,留下了一條通道。
慕容信長一直潛越到了里葛邏祿人營帳不到兩里的地方,才發出信號,揮軍勐沖過去。
此時葛邏祿人的營帳是呈型布置,中間是處于地勢較高區域的主帳。
在主帳之外,四方各延伸出去了一些零散的帳篷,作為主帳的屏障,當有敵人進攻的時候,可以作為阻攔。
而慕容信長和白從選擇極為大膽,他們選擇了從零散屏障帳篷的縫隙中穿過去,直接去打主帳。
這樣的好處,是很快可以將混亂中主帳的大部分人,從這個占據地利優勢的地方擠出去。
但壞處就是相當于是一頭扎進了敵人的肚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