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契丹入了東京又能怎么樣契丹主耶律德光可是涼王的義兄,他還能把義弟的臣屬怎么樣
此時的劉濤,正接受完一群工部小官吏的吹捧。
這些人就是來尋求心理安慰的,他們希望能在契入東京城后,得到劉濤的保護。
不過等劉濤回到后院之后,神色就立刻澹然了下來。
因為一個身材雄壯的粟特壯漢,正在等他,赫然便是張天王的義子,錦衣大使張烈成。
“馮道將老土豹子和簪娘給扣下了,某派了幾個人去打探,馮府四門緊閉,連叫門都無人應答。”
張烈成回過身來粲然一笑,他之所以此刻冒險到東京,就是為馮道來。
張烈成最近被慕容信長給刺激的不輕,慕容信長夫妻兩齊上陣,為了張昭拿下關中去冒險游說,如此盡心盡力,那他也不能讓慕容信長專美于父親之前。
“老狐貍這是要在等我們上去談條件啊”
劉濤臉上閃過驚喜的神色,“長樂老會歸順天王”
馮道此人,在此時文臣心中,可是非常有地位的,士人無論賢愚,都隱隱以馮道為尊。
可以說,馮道就是文臣此時推出來招牌,要是他能投靠的話,對于涼國的聲望,可是有巨大的提升。
張烈成緩緩搖了搖頭,“現在應該還不到時候,馮道此人游走各方不倒,他不輕易得罪人,當然也不會輕易投靠任何人。
而且馮道會不會投靠,不在他,而在我大涼即將展現的軍威。”
劉濤贊同的點了點頭,“大使可是要去馮道府上要不要安排人接應”
張烈成咧嘴一笑,“用不著,現在東京城,敢殺某的人,還沒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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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道以為來的會是劉濤,但萬萬沒想到,來到他眼前的,是一個雄壯的粟特人,只看這相貌,馮道頓時就知道是誰了。
“張大使乃是天王之子,似乎沒有以身犯險的必要。”
說不清是敬佩還是不解,馮道看著張烈成,慢悠悠的說道。
“長樂老乃是尊長,稱某一聲張大郎就可以了。”
張烈成把手一拱,“某身在當朝宰輔府邸之中,又何險之有呢”
“果然好膽量,老夫佩服,既然是大使閣下親至,就請把貴下屬帶走吧,馮某垂垂老矣,不值得大使閣下花費這么多的精力。”
張烈成擺了擺手,“長樂老早已遣散仆役,也沒有別的車夫,還是留下吧。”
馮道苦笑著,額頭皺紋都深了幾分,“張大使何必苦苦糾纏,契丹不日就會南下,天王遠在河西,就算現在整軍出發,也來不及了,老夫也實在幫不上什么忙。”
“以長樂老之智,不會看不出來這天下大勢吧你真覺得某那位伯父會再立一個兒皇帝”
說著,張烈成自己給出了答桉。
“當然不會的,一個石重貴就能給契丹造成這么大的困難,要是趙延壽成了中原之主,過個五年十年,契丹還能保有燕云
至于杜重威,此輩頭顱不過是暫時寄存在項上而已,怎可做得中原天子”
馮道詫異的看向了張烈成,對于耶律德光、趙延壽和杜重威,他都是非常熟悉的,所以才能做出耶律德光可能不會再立兒皇帝的判斷。
但這張烈成是怎么判斷出來的難道錦衣使者的密探,已經深入到了契丹上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