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時日好好栽培,就是出將入相的大才
“此次下山,一定是你主張的吧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一身本領不能施展,也一定難受的緊。”
李遵心里冬冬的跳,他已經有些意識到,張鉊一定知道他們家的來龍去脈了,因此把剛昂起的頭,又埋了下去,以一個更為馴服的姿態回答道“大家圣明燭照,確實如此。”
“那李純忠是你什么人”張鉊直接問道。
李純忠就是昔年蘭州沙陀李家的族長李純孝之弟,李純孝被人殺死,頭顱都獻給了朝廷,但是李純忠一直沒有找到。
李遵沉默了半晌,猶豫再三才照實說道“李純忠就是家父”
“汝是沙陀兒”
嗯這倒是讓張鉊沒想到的,你娘的,剛才你還說什么讀書是我族之傳續所在,結果你特么的不是漢人而是沙陀人。
但沒想到,張鉊這么一句話,卻把李遵給刺激到了,他勐地抬起頭,痛苦的看著張鉊問道。
“圣人,我等沙陀兒歸附大朝數百年了,犯過錯但也流過血。
到如今我們說唐音,穿漢服,行漢禮,學漢家經典,難道還不能算是漢人嗎”
這倒是把張鉊說的一愣,也對啊沙陀人早就融入了漢人之中,漢人和沙陀人已經基本不分彼此了。
“是朕失言了你這樣的沙陀兒,確實是漢人。”
但接著,張鉊就提高了聲音,帶著幾分怒意斥責道“汝既然是漢兒,那怎么不知漢家法度
竟敢在朕安置親軍與禁軍的州府勾連四方,無視官府禁令,你們是想要干什么”
張鉊宛如一頭被闖進了領地的雄獅一般,是不是豪強張鉊不在乎,但是在他的河西隴右不行。
因為這里是張鉊的自留地,整個河西隴右只能存在一個豪強,那就是張周皇室。
這些年,不是沒出現過家族中有數十親軍、禁軍將官的大家族,但最后都被張鉊輕易拆分出去了。
結果沒想到,在這小小的鳥鼠同穴山周圍,還有人在暗中鉆他的空子。
“那是家父所為,他已經一年前病逝了,仆與李氏一族只愿做圣人之赤子,請圣人成全。”
李遵知道,現在沒什么別的辦法了,只有用哀求來博得圣人的同情。
熟讀尚書的他更知道,一個能毫無顧忌的說出是朕失言了這種話的帝王,就不是他一個小小鄉間土豪,可以耍任何小心思應對的。
張鉊仔仔細細看了這李遵幾眼,半晌才問道“那你說說,你準備如何當這赤子”
李遵臉上一喜,大聲說道“仆家有丁壯一百三十余人,皆能騎射,天南海北任憑圣人差遣。”
“偌大的家業,你能舍棄,也算是有心,明日午時前,讓汝家所有健兒都至天水府等候挑選。
汝則就跟在朕身邊,不著急上戰場,多讀幾年書。”
李遵感激涕零,同時也真心覺得張圣人胸懷廣大,他這樣的罪人之后,都敢帶在身邊。
不過他沒看見,張鉊身后的張烈成神秘一笑。
哪有這么簡單,不交待出一批跟他一樣的家伙做投名狀,就想成為皇帝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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