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郴州將軍府的田力,感慨良多,不由得長長得舒了一口氣。這幾年足跡踏遍大半個西南,目的便是無惡不作的龐然大物“咕嚕會”。如今“啯嚕會”三名香主,與副幫主都死在自己手中,也算是初有成效。
離家已有四年,也該回家看望一番了。至于“隱鱗”之巨額財富,目前時局未定,還不適宜展露,再觀望幾年吧。
民國時期,內戰雖是頻發,諸方勢力有意避開交通線,故而鐵路沿線還算安穩。田力購得車票,買了些書籍,換了一身青灰色的文人裝扮,帶著青鳥踏上了北還的漫漫長路。自瀟湘出發,路過荊楚、中州,可達齊魯,卻不成想上車之后,遇到了熟人。
“張道長,請了。可還識得小子?”田力上前向一名青年道人打招呼。這名道人一身青色道衣,身背一口寶劍。正是岱頂遇到的道號“虛清”的張百谷。
“哦?”張百谷略一沉吟,“原來是田居士啊,時光匆匆,沒想到四年不見,田居士已成長至此。”
張百谷初見田力時,田力還是個十一歲的孩童,再次相見,已經與成年人無異。
“我聽兩位師兄說起過你,還要多謝田居士幫了青城山大忙。”張百谷接著說:“田居士,這位是我大師兄,虛元。”
說著,一指同行的那名道人。這名道人三十左右,中等身材,頜下短須,略微瘦削的臉龐極為嚴肅,身背一口紫銅無刃劍。聽到張百谷介紹,打了個道門稽首。說到:“福生無量天尊,田居士請了。”
田力趕忙回禮,“虛元師兄請了。”連忙招呼兩人到自己所在的車廂落座。關閉車廂門,田力問到:“不知尊師可曾出關?”
張百谷看了虛元一眼,見到對方略一點頭,嘆息到:“尚無消息,師尊此次閉關可謂破釜沉舟,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田力說到:“赤松前輩吉人天相,想來也是有一定把握的。”
“希望如此!不知田居士此去何處?”
田力將自己這幾年的經歷粗略說了一番,當說到斬殺使計誅殺“啯嚕會”幾名匪首,不僅張百谷,連虛元道人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不善言側的虛元道人拍手到:“好好好,貧道有眼不識泰山。之前曾與那‘瘋魔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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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幾次,自忖難以將其誅殺。田居士功德無量!”
“道長謬贊,也是機緣巧合。”
張百谷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到:“難道田居士便是‘十口刀’?”
田力也不隱瞞,回答到:“是。”
張百谷倒吸一口涼氣,“田力,十口刀。難怪!田居士可知虐殺‘摸天鼠’之后,江湖上怎么稱呼你的嗎?”
田力笑容灑脫,“田某還真不得而知。”
“田居士如今被稱作‘活判官’,整個西南宵小之徒都談之色變。”
“田某倒不在乎這些,只是知到有惡不除,那便是助紂為虐。不知兩位道長去往何處?”田力問到。
張百谷環顧四周,低聲說到:“田居士已知曉青城山那一場異變始末。前幾日,我師門收到武當山求助訊息,也與異界有關,武當山高人眾多,此次之所以向周邊道門求援,據稱除去‘天災’,還有‘人禍’。”
田力略一思索,說到:“田某此次回家探親,也非是急迫,若是兩位道長不介意,一同去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