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以前偷偷看媽媽的小說,老把自己幻想成霸道總裁,此時他現在看起來一定高冷無比。
葉星燃勾著沒忍住笑的唇角,勸道“好了,好了。都不要笑了。我相信樊期。”
俞鴻一聽這話更樂了,插著自己快笑岔氣的腹部“葉子,你要這樣說,可是要跟樊大爺一起請咱哥幾個網吧見的。”
一旁的樊期臉都快黑的掉到地上了。
葉星燃依舊拿著筆安安靜靜的翻書,抬起頭微微笑了笑“好,我掏錢。”
一陣上課鈴聲響起,一人突然靈機一動,想出個更好的主意
“這樣吧,不如就比比,一個月后,時一璇到底是會喜歡俞鴻還是喜歡咱樊大爺,怎么樣”
這樣不就不存在不公平的事了,公平競爭,公平比賽。
時一璇不茍言笑,從來不跟任何人說話,估計就算熱臉貼著冷屁股,也不會有什么好的結局。
這是明眼可見的事,這挑戰他俞鴻還真有些不太敢接。
葉星燃聽了這話亦是頓了頓,他停下翻閱書都手,抬起頭來微微皺眉“這,不太好吧。”
眼看著時一璇就快走到教室門口了,樊期得意的挑眉“怎么樣不敢接嗎”
俞鴻向來看不慣他這么得意的模樣,亦是仰著腦袋“接就接,誰怕誰,時一璇先喜歡的人,一定是我。”
少年時期的賭注總是這么莫名其妙,后來他倆竭盡了全力去討時一璇的歡心。
照常來說這樣校草級的人物,幾乎是沒有幾個女生能拒絕的,可時一璇偏偏就是那個例外,甚至連正眼都沒瞧他們一眼。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樊期覺得時一璇很特別,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時一璇蹲在沙發旁邊,一手提著高跟鞋,兩只胳膊抱著彎曲的雙腿,靜靜地看著樊期的睡顏,
比起少年時期來說,他五官更加高挺堅硬,甚至多了幾分冷漠和涼薄,還有與從前孩子氣的驕傲截然不同的傲慢。
樊期一只手搭在沙發下面,睡顏很安靜,睫毛又黑又長落在有些疲憊的臥蠶上。
他神色嚴肅,依舊緊抿著雙唇,沒有任何放松的姿態。
看著看著,時一璇有些恍惚,不知不覺的抬起手來,在微微靠近樊期臉頰的時候頓了頓。
她垂了垂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指又縮了回來,微微握緊了拳。
下一秒,正當她半垂著眸子,準備將胳膊縮回,一只大手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樊期并沒有掙開眼睛,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只是那只垂在沙發上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她,冰涼冷漠的聲音又響起了
“看夠了嗎”
房間內因為拉著窗簾有些陰沉,四周寂靜到讓人幾乎毛骨悚然。
時一璇微微掙脫他有力的大手,身體下意識的站起身后退兩步,她將提著高跟鞋的手放在身后,隨后另一只手也有些緊張的負在身后。
樊期緩緩坐在沙發上,雙手自然的垂在兩腿縫隙之中,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她。
他的神色依舊冰冷,目光以一種讓人猜不透的復雜,就這么一言不發沒有挪動目光。
四周實在安靜的讓人壓抑,時一璇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半晌,他看到了時一璇赤裸的腳正踩在光禿禿的地板上,他垂下眸子,低聲問“怎么不穿鞋”
時一璇有些心虛,伴著尷尬,她回答“樊先生在休息,不敢吵醒樊先生。”
樊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淡和沉默,那種接近溫和的輕聲的詢問實在與他有些不符合。
她好像有點怕他,可是在怕什么呢時一璇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他這種徹骨的冷漠實在與少年時截然不同,讓她怎么也想不到這是一個人。
因為拉著窗簾,屋子里很暗,時一璇悄悄抬起眸子,發現他垂在眸子在看自己的腳。
陰暗的房間內,那種寂靜實在讓人有些心里發毛,時一璇試探性的開口
“樊,樊先生,謝謝您昨晚帶我回來,但我還要去上班,就先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