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我”樊期抬起眸子,微微皺眉問道“為什么”
時一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連連垂著頭鞠了兩個躬就準備往出走。
下一秒,在她絲毫沒有防范的情況下就被樊期一把抓了回去,硬生生撞到了他懷里。
畢竟是剛醒了酒,時一璇也能感覺到自己昨晚喝的爛醉如泥,她現在雖然清醒,頭腦卻還有些疼的發漲。
時一璇皺眉想將他推開,但樊期力氣實在太大了,就這么把她牢牢的圈在懷里,掙脫不開。
樊期語氣低沉的厲害,他問道“為什么怕我酒醒了,翻臉不認人了”
她實在不習慣被人這么緊緊的摟在懷里,幾乎悶的她喘不過氣來,時一璇放棄掙扎,冷靜下來道:
“樊先生您在說什么昨晚我喝醉了,做過什么,根本不清楚。”
這一句話可把樊期惹怒了,他也不顧時一璇沒有穿鞋,拽著他的手腕打開門就往門外走。
樊期步子邁的很大,一路上時一璇手腕被他拽的生疼,一路小跑才被他拽到一輛黑色的轎車旁,煩躁的敲了敲車窗。
車內還坐著遲朝和遲暮,由于昨晚出了事,怕有人來找樊期麻煩,這才一直在樓下等著沒有走。
天氣依舊有些昏暗,原來不是窗簾拉著的原因,而是現在還是凌晨,她醒的太早了。
遲朝遲暮一看樊期臉色不好,且時一璇有些狼狽的被拽到車旁,遲朝揉了揉眼睛忙問:“哥,怎么了”
樊期言簡意賅,死死的握著時一璇的手腕,聲音冷淡“下去。”
遲朝遲暮看著樊期的表情有些不解,但他既然不想說,他們也不敢再問,只得乖乖下了車。
下一秒,時一璇就被一把塞進了副駕駛,還不等她反應,樊期也從一側進入駕駛座,牢牢的鎖上車門。
時一璇本還想掙扎,推了兩下車門,依舊無果,她皺眉問道“樊期,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沒惹你吧。”
樊期也不說話,隨即可讓時一璇嚇得心驚膽戰。
在他目不斜視,表情無悲無喜之下,車子緩緩啟動了。
時一璇猛的皺眉怒視道“你有病吧,你不能開車的。”
遲朝遲暮也嚇了一跳,同聲驚呼道“哥”
還好,樊期只是緩緩停在了一顆被巨大陰影籠罩的樹下。
車子緩緩熄了火。
時一璇心臟好不容易才稍微平復一些,她這么惜命的人,可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死在這人的手里。
樊期頹廢的倒在駕駛座上,拿出一包煙取出一根,剩下的隨手丟在后座。
這是條人煙稀少的小路,在繁華的海城能找到這樣的地方還真不容易。
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再稍微往前開一點就能看到連綿不絕的山,只是因為,現在被市井的繁華擋住,只能看到微微的一角。
樊期已經點燃了一根煙,修長的手指熟練的夾著煙,目光有些頹廢淡漠。
她記得他以前是不抽煙的,即使和一群不學習的小混混待在一起,也不曾沾染過這種惡習。
可能是以前樊期的媽媽管的嚴,他的家里從來不允許有任何煙味的存在,樊期的爸爸好像也是不碰煙的。
他的這個爸爸,當然和那天聚會上見的那個爸爸不同,時一璇當時也很好奇這是怎么一回事。
她記得,樊期的媽媽溫和大方,有兩個小酒窩,笑起來甜甜的,他的爸爸帶著一副眼鏡,時常喜歡在看報的時候為自己沁一壺茶。
一股煙味侵入肺腑,時一璇對煙味有些抵制,她沒忍住輕輕咳了兩聲。
樊期已經掐滅了煙,稍微打來天窗,望著那個遙遠的山角,問道“不喜歡煙味,為什么不開口”
時一璇實在忍無可忍了,她有些莫名的委屈。
難道這個人占用她上班的時間,就是為了讓她過來看他抽煙。
時一璇對上他轉過來的眸子,皺眉問道“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