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城外有一條河流,是穿過城門,直通城中的,城門處設立了鐵柵欄、萬斤閘等等。
但是在高托山現在這波兵馬的攻勢之下,鐵柵欄很快就已經被破壞,那些小木人深潛入水底,甚至挖掘淤泥潛行,直接潛入城中。
然而它們剛剛想要沖出水面,居然紛紛被漁網裹住。
那些漁網潛藏在水中很不顯眼,受到沖擊之后才露出真容,把沖撞漁網的木頭小人全部纏繞起來,旁邊的守城小卒,就趁著這個機會大量拋射箭失,甚至有炮石、火藥罐落下。
高托山愕然道“你們哪里來的漁網”
方臘眼睛一閉一睜,回顧之前的所有場景,說道“是攻城的時候。”
李俊笑道“你們攻城的時候,從城墻上有許多滾木落下,那時候我就操控我們麾下兵馬在城里大肆伐木,你們注意力只在攻城戰上,卻沒有發現,滾木的樹皮都已經被剝掉。”
高托山定睛看去,那些漁網果然全部是用樹皮搓起來的。
公孫勝制造的這個推演沙盤,連樹林都等比例的制造了出來,居然連樹皮也能剝下來用。
但更驚人的是,在那個時候,李俊他們就已經猜到高托山最后一搏的攻城手段,甚至猜到是從哪里進城。
高托山看著屬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木頭小人,最后只有寥寥幾個逃出了城外,不再說話了。
李俊又看向張萬仙“其實這場兵法推演之中,對其他義軍頭領來說,都可以算是優待了他們,但對于張道長來說,卻是真正削弱了太多。”
“張道長的敢熾軍,真正的活人兵將,怕是只占了百分之一,其余都是紙人紙馬,來去無聲,登萍渡水,遠勝過這些木頭小人,張道長要不要施展出真正的手段來試一試呢”
張萬仙澹澹說道“紙馬刀槍術,終究需要術士催動,我門下六百術士,萬金不換,而真正叫所有紙人聽話的核心法力,有近半系于我一人之身。我若施法,梁山難道不會有勐將來嘗試殺我嗎”
盧俊義對著那推演沙盤,面露欽佩之色,但還是說道“不錯,真正的戰場上,精兵、兵法固然重要,但大將主帥的個人武力更加重要。”
“道君皇帝年間,有西夏駙馬奇謀百出,用兵上乘,卻被當時年方十八、籍籍無名的小卒韓世忠混在死尸堆里,暴起一刀砍了頭顱。”
說到這里時,盧俊義的坐騎無令自動,踱步而來,馱著那桿大槍,走到他身邊,“義軍的主帥,就算不強求是吾輩中最強的一個,至少也要夠強。”
方臘垂眸不語,他的兵馬,是參與攻城的人馬中,保留最多的一個,他若要提出斗將,也是最公平的一個。
那些已經失敗的義軍頭領,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強打起精神,紛紛向這邊注目而來。
據說,梁山曾經力斬殿前太尉云天彪,又斗殺太虛大夫劉永錫,但不知是圍殺還是單打獨斗。
他們的兵法都已經敗了,但還是想看看,如果非要有一個總盟主、大龍頭的話,這位都領袖到底有多少實力。
“看來,文,你們已經自認遜色了。”
關洛陽平伸雙臂,兩道純白的寬大袍袖,微微向后一晃,如同號令萬軍的旌旗垂展。
李俊,李開先,公孫勝全部后退,陳麗卿按照關洛陽事先的命令,按劍守衛著李開先。
四人退到他身后。
“那就再來以武,降服其心”
以文法壓之,而無威嚴;以武力迫之,而無德行。
若談文論法,恃武殺伐,文武全勝,能使畏威懷德,乃初成大業矣,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