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爽剛走到在停車場門口的馬路邊上,一輛沒有上牌的黑色轎車就停在他身邊。后車門打開,一個頭戴著藍色網球帽戴著口罩的男人朝劉爽招了招手,當他坐進去后,車子立即往前開了出去。
劉爽剛坐穩,旁邊的男人就說道,“謝謝劉先生能應諾前來,你身上應該沒有帶任何電子設備吧?“
“沒有,需要搜一下嗎?“劉爽回應道,
“搜身沒有必要,我們相信劉先生。不過,劉先生是不是忘了把車鑰匙拿出來?”
劉爽聞言把車鑰匙掏了出來,旁邊的男人拿出一個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盒子把鑰匙放了進去后把盒子重新合上并按了下一個開關。這時候劉爽發現裝在前面座椅后背上的小屏幕邊框上的一枚紅色的燈變成了綠色。
“不知道你們要帶我去什么地方,而且要我干什么事?“劉爽問道,
“劉先生別著急。我們需要劉先生做的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需要擔心。要去的地方不太遠,到了地方會有人和你談,劉先生現在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肉在砧板上,劉爽在這個時候反倒覺得很平靜。反正事情該怎樣,現在胡亂猜測純屬浪費精力。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當有了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劉爽坐車上鎮定得連自己都覺得自己陌生。
他感覺對方用小寶來要挾自己,目的就是要自己就范。現在自己已自投羅網,起碼妻子和孩子是安全的。
沖自己來的肯定不是為了自己的錢財。他很清楚,如果要圖錢財的,東山市大把的隱形富豪,自己雖然也算是一個企業的股東,但其實就只是一個高層管理人員。換了自己做綁匪,怎么也給不了自己一個理由放著眾多富豪不綁而綁一個象自己一樣的高級白領。
如果說綁自己是為了勒索公司贖金,他覺得可能性也很少。道理和上面的分析一樣,既然要做危險的勾當,絕對做大的而不做小的。
既然不是為了錢財,那又是什么?劉爽自問無論在私生活或者在工作上都問心無悔,對外也不需要自己外聯。所以,被人尋仇的機會不大,況且尋仇也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更沒有必要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噢,對了,既然對方對自己這么客氣,那就說明對方對自己是有所求的。
但自己又有什么會是他們求的呢?
劉爽想了一會都沒有答案,就試探了幾次坐在身旁的男人。可對方自打劉爽上車那會說了幾句話后好像就用膠布粘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個字都沒再吐過,劉爽也只好住了嘴,看著窗外的風景。
車子繞著東山一環路走了大半個圈后走了一段國道,這個地方劉爽沒有來過,不清楚是哪里,但路牌顯示的方向是西洲市卻不知道是通往西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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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方。
天開始慢慢黑了起來。不多一會,車子駛出國道,走進一條沒有路標也沒有路燈的小道,劉爽感覺車子在上山。路兩旁全是高大的樹木,樹種劉爽不認識,但看著每棵樹起碼都有兩個成人環抱般粗大,估計一棵的價格會高得嚇人。走了一段路后,感覺路面換成了碎石子鋪成的,車壓在上面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響在寂靜的樹林中顯得非常刺耳。
劉爽根本想不到這個地方有這么大,在碎石路上走了一會才見到了一棟很大的房子。車子最后開進一個大的車庫,里面已停了好幾輛車,但都用車罩蓋著。
“劉先生,我們到了。“旁邊惜字如金的男人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劉爽看了下表,下午6點20分,……
劉爽從車上下來后,穿過一條走廊他被帶進了一個套房,裝飾非常新非常時尚,整個套房用一套藤制的矮柜分隔開生活區和休息區,休息區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張寬大的四柱床。
靠走廊那邊的是一個衣柜,靠另外一邊的是一個很漂亮的淋浴間和洗手間。生活區是一整套的藤制家居,很有點東南亞的感覺。
如果不是被人挾迫著來到這個地方而且房間四周天花上裝有幾個敗興的攝像頭,劉爽差點以為自己去了東南亞某個沙灘邊上一家非常不錯的民宿。
戴著網球帽的男人這時候說道,“劉先生先等一會,我們老板很快就會和你談。”還沒等劉爽有任何反應,就拉門出去了。
等男人出去后劉爽走到生活區盡頭那面巨大的木制窗簾處,挑開一點縫隙,外面烏七八黑的什么都看不清。隔絕套房和外間的應該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玻璃,不過看厚度即便想敲碎也還不容易。依著房間里的燈光,看到玻璃外面是一處草坪,可再往外就什么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