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恒曾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婚姻,可轟烈其實只是把原本應該分攤在幾十年才完全宣泄的能量在短時間內釋放而已。那段婚姻不到三年就無疾而終。
研究生畢業后,白思恒并沒有直接回國卻跑到歐洲成了一個背包客,雖然白老早就替他鋪好了往后事業的路,可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并不甘心一輩子活在白氏企業的蔭影下,所以他選擇了通過游歷來最終認清自己的未來。
不過他的背包客生涯維持了幾個月不到的時間就結束了,因為他在瑞士的一個滑雪圣地認識了一個旅居日本到瑞士度假的中國女孩。女孩在白思恒的眼里總像是一團炙熱的火,可以直接融化阿爾卑斯山上千年的冰冠。
那年白思恒在Zermatt鎮上的一家漂亮民宿做小工,這個鎮上接待的幾乎都是準備上山滑雪或者滑雪完了下山的游客,冬天是旺季特別的繁忙。
他是從法國過來的,在一個地中海最北端的小地方呆了整整一個夏天,工余的時間把什么風帆,滑浪,獨木舟等等玩得差不多成專業運動員后就跑到瑞士繼續他的背包生涯。
身體里運動細胞泛濫的白思恒,所有的運動項目對他而言都有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所以來了Zermatt以后他就迷上了滑雪;而他也真的很有運動天賦,所以很快地成了滑雪高手。
女孩來游玩的時候直接住在滑雪場附近的一家酒店。每天早上和傍晚跑這跑那,在不同的角度為那座犀牛牛角一般的Matterhorn拍照,下午會到滑雪場滑雪,晴朗的晚上跑到酒店外面拍銀河,玩得有些不亦樂乎更流連忘返。也許基于自信,每次滑雪的時候她都在高級滑道上滑得如穿越花叢的蝴蝶般暢快。
興許世界上很多人和事都是因為一些故事才會把兩根原本不相交的平行線拽到一起。
那天女孩正滑得舒爽,卻不知道被藏于積雪中的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在半山腰處飛出去老遠,憋在胸口的一口氣呼不出來直接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平常安保很好的滑雪場在那天竟一點沒發現她出了事故,而那天不是假日,滑雪的人不多,她倦在厚厚的積雪堆里好長時間卻沒有被人發現。
白思恒因為那天游客不多而輪到了休息。和往常的休息日一樣,他一早就離開家坐上了往來于山腳和山頂的橙色小火車。
在這里安頓好了以后,他把每個假日都用于和各條冰雪滑道斗法,那種高速滑行引發的腎上腺素暴增所帶來的快感,每次都讓他無法自拔。
滑到半山腰,他發現了蜷縮在一處的她,連忙過去一陣子拍打和人工呼吸。其實她連皮外傷都沒有,只是岔了一口氣,被白思恒折騰幾下,氣跑出來后,人便醒轉了。
或者年輕的男女本來就自帶著陰陽兩極的吸引而女孩長得如他夢中情人一模一樣,又或者救命恩人的光環讓白思恒本來英俊的面龐更顯得燦爛,更或者兩個人命中就有這么一段緣分。當天晚上他沒有下山,反而陪著女孩在那家修建得如占山為王強盜窩般酒店的餐廳里共進了晚餐,半夜里更應女孩的邀請陪著女孩跑到酒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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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湖邊上看銀河。
情人的念想是星星的光,而漫天的星斗就是用念想編織而成的網把觀星的人緊緊地攏到一處,高山上刀削般凜冽的風更讓兩個人有意識或本能地緊緊摟在了一起。下半夜,他們倆就在女孩的房間里那張并不寬大卻絕對柔軟的床上經歷了一場聲嘶力竭的角力,完全顧不上3100米海拔空氣稀薄,更顧不上Matterhorn的尖頂投在房間小窗上偷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