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者已經故去,明亮者依舊堅守,碑上劍意澄澈,觸碑當受萬劍噬心。
看見這處決死碑后,李長氣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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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而是沿著決死碑去尋找那熟悉的人名。
決死碑說是石碑,其形更像是一片無有邊際的巖壁,巖壁的最外圍只有五個人名,分別是劍宗——李二、斷我——獨孤、青峰——李泉、靈秀——公孫舞、川流——江流。“
李長氣知道這幾位的身份,后者為四脈第一任掌令,而前者,是那位劍祖本名。
五個名字,只有代表著劍祖的那個刻印還有著微弱光芒,而其他四個人名上的光亮皆已熄滅,早在九萬多年前,他們便已故去,而在劍祖之名下還有著一句謹言。
山河埋劍骨,青山葬劍魂。
此處再往后走數十丈,皆是徹底黯淡下去的人名,其中有不少是曾經狄馳先生與他們講過的,正是這一個個徹底暗淡下去的人名,組成了一道鎮守劍域十萬年的劍氣長城。
記憶里,破境后他也曾來過此處,只是上面的那些個人名,要少了許多許多,直到此刻,才是真實,一連數千丈,走過無數密密麻麻的人名,依舊不見底。
他走的十分緩慢,沒有刻意尋找,只因為決死碑上每一個人名,不論生前境界高低,也不論是非功過,他們每一個人都值得后人去敬重、去謹記,謹記那一個個名字以及劍意。
終于,將近兩個時辰過后,李長氣終于在碑上見到一個熟悉的人,青峰——李醇,是老劍仙?碑上的四個字體十分正整,一筆一畫間入石三分,碑上的劍意初感他只覺十分孤傲,可細細品味之下卻是無比苦澀。
以一些狄馳為他們講過的大劍仙年份所推算,此處當為破滅歷五萬年左右,也就是說那名李老劍仙已經活了近五萬年,看著老劍仙前后一片暗淡的人名,李長氣無法想象后者這五萬年是怎么過來的,若換做是他,恐怕他早已不顧一切殺入城外了吧!
未經他人苦,他沒有妄加評說,他曾經聽過一些劍仙前輩說過,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難!他想,老劍仙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走過這處后,等得他再次停下之時,時間已至第二日午時,那一排整齊的寫著三個名字:“青峰——李浩然、青峰——李青天、青峰——李明月。”
其中只有一道名姓依舊明亮,另外兩道一道已經徹底暗淡下去,還有一道隱約間有微光流動,他于此處停下,直至傍晚才接著向后行去。
這一次,他不過是走出數丈距離便再次停下,這里依舊有著一個徹底熄滅的人名,“靈秀——公孫筱。”
走到這里之時,他不知是不是被沙子迷了雙眼,使勁地擦了擦眼角,而后死死地注視著那個名字,細悟其中劍意,天微亮之時,他再次動身,向著更深處行去。
從這里往里走,后面的名字大半都是十分明亮,只有少部分徹底地失去了光澤,他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就已經來到了那處刻下姓名還不足三年的碑石前,大片明亮的姓名之中,只有著那么一兩個人名徹底熄滅,其中,有一行是那個與他吐露過心聲的兄長所留之字——川流,趙江。
來自溧陽城趙氏的趙江兄,那名曾與自己私下底說他很怕死,而練劍,其實就是為了活得長些的那名兄長,即便是眾人述說著自己理想時,他也是說要做活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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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劍修,這樣一個人,怎么就這樣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