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寫字練劍,吟詩作詞飲酒。”這道劍牌不出意外是文儒生所留,看到末尾,果然署名上是青峰——文儒生。
......
一連好幾道劍牌,皆是一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之人所留話語,隨著他再往旁邊看去時,忽然看到一處有著四枚劍牌疊掛在一起的,不免有些好奇,于是忍不住翻開了第一枚:“該怎么告訴金鑫姑娘我喜歡他呢?——川流白湛。”
嗯哼...好家伙,這是大料啊!僅此一言,就已經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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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長氣那顆八卦之心,想看看后續幾枚劍牌是哪幾位師兄弟所留。
“嘿嘿!有好戲看了。——青峰李登先。”
“白湛師弟加油,我挺你。——青峰文儒生。”
前面兩者不出意外,只是最后一枚劍牌的主人他是萬萬每想到的,沒想到風華姑娘也有如此一面:“知道了,我會幫你轉告給金鑫師妹的。——青峰風華。”
看到這里,李長氣已經能夠想到自己那名白湛兄弟社死的那一幕,他帶著笑,翻開了位于白湛左邊的那一枚劍牌,翻開后的一瞬間,他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臉上,他面色一沉、身心俱震:“我就想活得長些,都說長命百歲,那我成了劍仙,豈不得活個千八百歲的?——川流趙江。”
如果他沒有記錯,趙江是九二年三月出生,哪怕自己算做六月出生,后者也只是大他三月,過了年后者也只是虛歲二十二而已,他聽趙江說過,他父母是晚來得子,膝下除了他再沒有其他子女,他能夠想象得到,此時的二老該傷心成什么樣!
靜立在此地好半響后,他放回這枚趙江所留劍牌,而后取了一塊未刻字的劍牌,卻并沒有急著刻字,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他開始向外走去,打算先喝個一兩壺再想。
酒館內,那名黑衣青年已經再次清醒過來,他并沒有離開,而是向著之前那般,又叫了好幾壇酒,悶著頭灌著,一幅不將酒館內的酒喝完便不離開的樣子。
酒館內的兩名小廝對此已經見怪不怪,長氣城整日埋于酒壇內的劍修他們不知道已經見過多少,自然也不差這么一個兩個的。
只是他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這些個劍仙大人怎么都如此喜歡喝酒呢?天大的事也不能這樣成天泡在酒壇子里呀!虧得他們一個個都是些劍仙,要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已喝得吐血,沒有巫祭大人出手救都沒得救的那種。
李長氣出來之時,眼光在酒館內瞥了一下,這一瞥之后,就再也轉不動了。
曾今小時候的玩伴,關系好到穿一條褲衩之人,既然變成了這幅模樣,蓬頭散發,渾渾噩噩,無精打采,眼里充滿了頹廢,好似只有眼前的酒支撐著他活著。
“煜哥兒。”他喊道。
隨著話音落下,那人艱難的轉過頭,向著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之處望去。
故人再見故人,傷心遇見心傷。
“小長氣。”他的語氣中有些不確定,他定了定神,再次定睛望去。
李長氣此時已經向著他走了過來,這下,季煜已經確認了來人的確是自己那名三年未見的手足兄弟,眼見著后者越走越近,他苦笑了一聲,從來沒有想過,兩人會在此情此景之下再見。
這時,李長氣已經走到了他身前,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說話,李長氣拉開一張凳子坐在了季煜身前,而后也給自己倒了碗酒,悶頭喝了下去。
他們互相望著對方,誰也沒有先開口,好半響后,他們同時喚道彼此的名字。
“煜哥兒。”“長氣。”
“你先說。”兩人異口同聲。
“還是你先說吧!”還是一樣,兩人的聲音出奇的一致。
兩人對視一笑,十分尷尬,還是季煜打起了圓場,他重新給李長氣倒了一碗酒,“過年了都不回去看看?”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