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這是哪來的頭發,難道是像我一樣的從上面掉下來然后死在這里的?
如若真的是人死在這里并且頭發還留下來的話,那么只能證明這個人還沒有死多久,而且尸體已經發泡腫脹了。
如果是尸體的話我就估計要報廢了,我定在那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干什么,這陳黎搞什么槍?!!現在都特么還不來?!!
我提著心子在想像摸到下面會是什么,頭骨?牙齒?或是沾滿粘液的眼球?我也不想找死的繼續摸下去,可是又不敢動啊,生怕一動就有東西從里面鉆出來,我又看不見,簡直像是吃了屎一樣。
我的手還是停在那,這會不會是有人被頭皮連著頭發的一起環割了下來,而這墻角有著一排的這種東西。我記得哪里打仗好像有這種習俗,就是殺敵后把敵人的頭皮割下來可以去領賞?要是著這種情況的話,那我自己的屁股下面會不會也……
我輕微的動了動自己屁股上的肌肉,還好,傳來的觸感告訴我下面沒有什么異樣的東西,依舊是青石板那種生硬冰冷。只是有著微微的前傾感,這微微的前傾感也只是由于自己坐在坡上罷了。
我心里稍微緩了一下,而后隨意把另外一只手一放,猛然間我想起什么,結果手已經按了下去。
另一邊邊也有著那種觸感傳來,而且這次還感覺頭發下面的東西比較軟。
我咬咬牙,暗罵自己傻逼了,怎么會又著一次,簡直無法想象。
突然間那手里傳來一陣蠕動的感覺。
我頭皮一麻,全身肌肉緊繃。
娘的,難道這個才是剛死了的?
我想到了一個畫面:一排新鮮出爐的頭皮被整齊的擺放在墻角,頭皮前面是自己的身體,留下光潔白亮的頭蓋骨。那從割掉頭皮的人的頭上光白頭蓋骨與那些還剩余的頭皮之間冒出來的血就像是剛剛沸騰過的一樣。之后我又想到了這些不明油狀液體的具體來歷,頓時心里一陣惡寒,感覺自己正處在吐的邊緣。
我全身僵住,整個身體使不上一點力,保持著一個姿勢,而后手上傳來異動,有東西離開我的手掌爬上了我的手,麻癢感讓我身體的僵硬更深了一層。
手上的麻癢逐漸往著肩膀上移動,到最后我能感受到頭發接觸到了我的脖子,下一刻似乎就要爬上我的腦袋,然后連皮帶肉給我把整個頭皮都撕下來。
身體終于起了反應,我一下抵著后面的墻站起不斷跳動,用力的晃動著身體,把身上的東西甩出去。
我喘著粗氣,似乎聽到有些騷動,我腦子一重,感覺勢頭有點不太對,停止呼吸,聽到密密麻麻的走動聲。
操!
我轉身想跳起來攀上墻的的邊緣,結果跳起來什么都沒抓到,我的手在墻面胡亂抓了一下就離開了墻面,落地時重心沒穩住,猛地向著身后倒。
廢了廢了。
我還以為自己會水嗆到,倒下去發現自己倒在了一片頭發上,我一心慌趕緊挺身而起,也不管手里抓到了多少頭發。
我轉身快速后退,背用力抵著后面的墻。
腦子里堵塞不通,似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又硬生生把它封回去,我手足無措的四處跳動,盡量將這些頭發擺脫。
我內心在掙扎到底該不該把手機拿出來照亮前方,畢竟我腦補的畫面是一回事,真正看到的又是另一回事,被嚇尿這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我神經極度緊張的時候頭上傳來一些閃耀著的白光,接著我感覺自己有些失重,我似乎被人用手直接抓住衣領提了上去。
又來?!我再次感到窒息。
不得不說這衣服的質量十分的不錯。
我能感覺子自己在向上運動,我豎著離開了剛才自己在的位置,我想著自己終于擺脫困境了,可在一瞬間我突然向下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