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山的時候,已經長成了一米八的大小伙子。
在家里待了兩年,個頭又長了幾公分,差不多都要一米九的個頭,在整個財神樓村都是拔尖的身高。
他學了肖玉平的醫術,自己也是干農活的好手,為人沉穩,又會讀書寫字,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有學問的人了,很得周圍人的尊重。
也就是因為會讀書寫字,算是一個文化人,他才能與燕京下來的王東珠談到一起,能夠彼此討論文學和詩詞,甚至可以互相做詩詞唱和。
不然的話,王東珠一個燕京來的美少女,怎么可能與大字不識的文盲在一起?
只是造化弄人,他這剛與王東珠成婚,便被時代的洪流沖擊了一下,兩人結婚不到一年,便橫空起波瀾,婚姻走到了盡頭。
在與王東珠確定離婚之后,沈明成在家里呆的煩悶,便去鐵牛觀里暫住,后來想到自己練習硬氣功時,后腦一直沒有練好,便開始以頭撞鐘,修煉后腦,其實未嘗不是存了自殘的心思。
后來不知怎么的,可能是發力過猛,也有可能出了別的岔子,后腦撞在銅鐘上,當場暈了過去。
肖玉平道長發現后,沈明成的身子都凍僵了,氣若游絲。
老道長見他昏迷不醒,便喊來沈樂山、王東珠等人前去照顧。
沈明成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天后才緩緩醒轉,但是精神狀態有點不太對,一直癡癡呆呆,一副神游物外的樣子。
回家后養了幾天,這種情況方才有所好轉。
王東珠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敢再提返城的事情。
一直等到現在,見沈明成已經好轉,看著沒有什么問題了,才會小心翼翼的提出返城回家的事情來。
只是這幾天沈明成對所有人都愛答不理,對王東珠也不例外。
王東珠心急如焚。
她在財神樓村孤身一人,勢單力薄,又是一個弱女子,真要想離開這里,就必須得沈明成同意才行。
若是沈明成不點頭,她還真沒有什么離開的好辦法。
眼見得寒冬過了大半,轉眼又是一年,王東珠思念父母,傷懷自身,大感委屈,此時蹲在地上,哭聲越來越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下一刻就要暈厥。
沈明成將雙手抄在肥大的棉襖雙袖內,瞇眼看了看天上的暖陽,人坐在石磙上緩緩低下頭來,看向身邊蹲在地上低聲痛哭的王東珠。
他微微嘆了口氣,臉上神情似笑非笑,同時也夾雜著幾分無奈:“好了,好了,別哭了。”
他來到王東珠身邊,挨著王東珠蹲下,右手在王東珠背部輕輕拍了拍:“不就是返城么,多大的事兒?我看這兩天天氣不錯,正適合外出。一會兒你收拾一下,明天我送你去車站。”
王東珠愕然抬頭,滿是淚珠的俏臉猶如帶雨梨花,令人一見頓生憐惜之心,此時這張俏臉上露出驚喜交加的神情:“你……你真的會送我走?”
沈明成盯著王東珠的眼睛,淡淡道:“你想學遇羅錦,我難道還能阻攔?既然攔不住,那就不如一別兩寬,好歹還留有幾分夫妻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