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
財神樓村的農民,種了一輩子地,也沒有用過幾次化肥,除了七五年的時候,RB捐助了中國一批化肥,財神樓所在的公社申請了一批尿素外,別的時候種地,想要化肥?做夢去吧!
當時第一次用了化肥后,莊稼的收成驚呆了無數人!
地瓜大的跟枕頭似的,小麥、玉米、大豆的產量都比往年高的太多,財神樓村的老人吃驚不已:“狗日的RB鬼子,打仗厲害,撒的尿也這么厲害!”
他們只聽這“尿素”兩個字時,就覺得這玩意兒是從從尿里面煉出來的,不然為啥叫尿素?
財神樓村一千多口人家,能會寫自己名字的不超過十個人,都有其樸素的思維邏輯。
有句話叫做望文生義,但還有一種情況叫做聽音生義,既然尿素是叫尿素,村里人都認定肯定與尿有關系!
后來大煉鋼鐵時,公社領導發話:“咱們要自己煉尿素!不能老等著小RB的東西!”
這句話說出后,領導就與村民商議,沒條件也得創造條件,必須要爭氣!
于是專門找了個大鐵鍋,讓人收集了附近幾個村男女老少的尿液,將尿液倒進大鍋,以烈火猛燒,火勢熊熊之下,尿騷氣十里可聞,滾滾黃煙籠罩全村。
幾個得了氣管炎的老人被嗆的坐臥不安,眼看再在村里待下去,非得沒命不可,不得已搬到閨女家暫住。
這場煉尿素的生產運動搞了七八天,所有人都被熏的跟熱尿淋頭似的,吃飯都一股尿味。
最后在大鐵鍋里熬出了一層騷氣無比的黃色結晶,聞者無不嘔吐。
有一個人靠得近了,被熏的一頭栽進了大鍋里,爬出來后,人都快不行了,在縣衛生院里打了好幾針才緩過勁來,自此再也不說煉制尿素的事情了。
這場煉尿素的生產運動搞了七八天,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村里人至今納悶,為啥RB人可以從尿里熬出尿素來,為啥咱們不行?肯定是方法不對!
但誰也沒有勇氣再熬尿了。
當時生產隊的那個大鍋因為熬尿熬的,根本沒法再用,被打碎了重新熔煉,令很多人心疼不已,那可是生產隊用來做飯的大鍋,就這么沒了,怪可惜的!
自己練不出尿素來,那就只能從有機肥上做文章,一開始大隊組織挖淤泥,收集大糞,漚肥、想盡辦法提高產量。
后來時間一長,大家伙都懈怠了,大隊里社員生產積極性不高,干什么都開始糊弄起來。
農家肥啥的,也都不積極收集了,大隊糧食的產量越來越少。
等分糧食時,為了幾斤紅薯葉,兩家都能夠打起來。
這種情況一直到開始聯產承包,村民的生產積極性方才被充分調動起來。
給公社干,大家能偷懶就偷懶,給自家干,誰還肯偷懶?那地里產出的糧食可是自家的!
哪有自家糊弄自家的道理?
沈樂山是種莊稼的好手,知道農家肥的重要性,因此每天都扛著糞箕子,拿著糞鏟子,滿街溜達去拾糞,反正大冬天閑著也是閑著,能拾點糞,還能鍛煉身體,何樂不為?
將糞箕子里的牲畜糞便傾倒干凈之后,沈樂山看了王東珠一眼:“不是說今天走嗎?怎么還沒走?”
王東珠被看的低下了頭來:“明成說送我去車站,現在還沒動身呢!”
沈樂山目光轉向沈明成:“大成,你現在怎么樣了?腦子還迷糊不?”
沈明成笑道:“沒事了,早就好了。”
沈樂山聲音頓時大了起來:“既然身體好了,就別磨嘰了!人家要走,你能拖的住?心都不在這里了,強留有個屁用!還不趕快把人家送出去!咱這窮家破院的,可留不住人家京城來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