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月云歌冷嗤,不再言語。
他要是真的在意太后,就不會在和她的新婚之夜公然接月清柔進王府當側妃了!
【表里不一,又當又立!】
罵完后,馬車正好到啟祥宮宮門,月云歌沒有在意身旁那張陰沉含怒的臉,連帶無視他那如冰箭般能直穿人心的目光,彷如他是空氣。
寧嬤嬤早已在外殿等候,見她進來,瞳孔微縮,眸中詫然:王妃平日里不打扮時,恬靜自然,如今稍作打扮后當真是轉眄流精,光潤玉顏,顧影弄姿!
“老奴見過碩南王妃。”
“寧嬤嬤免禮。”月云歌挺直腰板,嘴角噙著淡笑,雙手交合至于小腹前,矜持不茍。
正好這時君墨塵走進來,所謂是瞬間變臉,剛才還沉著臉,轉瞬間便淡然自若。
“見過碩南王。”
“免禮!”君墨塵面無表情擺手。
月云歌趁機問道:“寧嬤嬤,不知太后今日感覺如何,可還會像前段時間那般頭疼?”
“回碩南王妃,太后如今好多了,從昨日開始便沒有再頭疼。”
“那便好,帶路吧!”月云歌眼里滿是雀躍。
【只要太后身體無礙,我到時候提和離頂多就會讓太后生一下氣,不會有什么大礙。】
這女人是把剛才馬車上他跟她說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在她動身的時候,君墨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色道:“記住本王方才說的。”
“哦!”月云歌淡淡應聲,抽回自己的手,暗道:呸!你以為你是誰啊,憑啥要記?
君墨塵還想抓她,她早有防備,在他伸手過來時,她腰身一扭,輕盈躲開,眼里閃過嫌棄,默不作聲跟著寧嬤嬤往內殿走。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微微出神,自己竟然抓不住她。
內殿中,皇上和皇后都在。
月云歌想到自己身份,在這以夫為綱的年代,斷沒有比夫君先一步進門的道理,只得放慢腳步,等君墨塵過來才與他并排進內。
【這三綱五常什么禮儀的真的很煩人,對于我這個新時代女性來說,簡直是變相折磨。】
君墨塵再次從她那里聽到新詞:新時代女性?
她總是說一些他未曾聽過且稀奇古怪的話,她還是那個月云歌嗎?
兩人福身見禮。
半躺在床上的太后擺手免禮,喚道:“云歌丫頭,到哀家這來。”
月云歌乖乖上前,垂眸道:“太后,讓兒臣先為您施針。”
太后頷首,闔眸起身靠在床上,除了寧嬤嬤,其他人都去外殿等候。
一套針法行云流水,下手穩當,動作嚴謹。
半個時辰過去,月云歌將銀針收回,替太后把脈,確定余毒已清,便叮囑寧嬤嬤,說太后接下來便是吃藥好生休息便可,可適當出去曬曬太陽,若外頭風大,不建議出門。
寧嬤嬤接過方子,道謝后正要派人去抓藥,月云歌喊住她:“嬤嬤,這藥還是你親自去抓為好,防人之心不可無。”
太后聽出端倪,道:“云歌丫頭,你跟寧嬤嬤在這說什么悄悄話?哀家的病是不是瞧出有什么不對?你無須隱瞞哀家,察覺有什么不對你只管說,哀家定會將事情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