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靳葉秋被鬧鐘聲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著自己蓬松的頭發,看了看時間。
“才七點,要不要再睡會?”坐在床上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起床,昨晚剛剛立下要讓洛靜矜看到自己勤快的一面,可不能先道崩殂。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原本狼狽不堪的餐桌,此時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廚房里還能聞到飯菜的香味。
吶,看吧,我就說洛醫生不會那么小氣!不過真的好餓啊,為什么昨晚吃的那么晚,今天還那么餓呀?
靳葉秋哼著曲子進了洗漱間,心情大好。收拾完,開始享受著清晨的早餐。唔,為什么洛醫生做飯就那么好吃呢?
吃完早餐,靳葉秋一如往常的把碗筷放在餐桌上,反正中午忙完,洛靜矜就會收拾。
突然,靳葉秋有些好奇的想要看看昨晚洛靜矜是不是半夜餓的睡不著,偷偷摸摸的摸進她的房間,想要看看原本放在她桌子上的碗,是不是已經沒了。
走進房間后的靳葉秋,看到放了一夜的碗,里面的湯都已經凝固在一團,看上去整整放了一夜。
洛靜矜不會沒看到,就算昨晚她沒有起床,早上醒來的時候,也一定會看到桌子上放著的晚餐。
可是一向領域感極強的她,卻容忍這個突兀的碗留在自己的臥室里,直到今天醒來也沒有收走。
這算什么?把我的好心當做空氣?等等,我記得昨晚勺子不是這么放的,荷包蛋也在上面。
就這樣,靳葉秋憑借一絲細節,推算出洛靜矜不是沒有看到,而是她看到了,卻故意放在這里,裝作自己沒看到。
一種難以言喻的委屈從靳葉秋的心底席卷開來,她的小臉委屈兮兮的,眼圈紅紅的。
忽地,她拿起外套往樓下走去,噠噠噠的腳步聲,表達出她此時心中難以詳述的委屈與不解。
樓下催眠室空無一人,門沒有鎖,但是當她推開門以后,書案后卻沒有那個喜歡端坐在那里的女人。
整棟樓靜悄悄的,除了她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外,沒有任何其他動靜。她看著空蕩蕩的催眠室,有一肚子委屈不知該沖誰發泄。
等等,怎么有別的聲音?靳葉秋靜下心神,聽到耳邊傳來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聲響。
她尋著聲音來源,往值班室走去,確認就是從房間內傳來的,她推開門,洛靜矜正安靜的坐在書案前,整理著病人的檔案。
靳葉秋看到她正在做自己的工作,小臉尷尬的微微泛紅,小聲說道:“洛醫生,我做吧。”
洛靜矜似是沒聽到她的話,自顧自的整理著病人檔案,時不時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時鐘,確保不會耽誤預約時間。
這種視若無睹的態度讓靳葉秋十分尷尬,就像打在她臉上的耳光一樣,本就不大的值班室,此時多了一個坐立不安的女孩。
“洛醫生,我知道我懶散,你就讓我做吧……”
“洛醫生,你別動,我來放……”
“洛醫生……”
“洛……”
任憑靳葉秋怎么說,洛靜矜都是一聲不吭,注意力都集中在平常本是她的工作上,絲毫沒有理會站在門口的靳葉秋。
一種說不出來的羞愧與委屈在靳葉秋身體內燃燒著,她如果真做錯了什么,給她指出來,她一定改。
可是現在這算什么?自己說的話她裝作沒聽見。給自己做飯、洗衣服,但是就是拒絕和自己說話。
這就是洛靜矜生氣的樣子嗎?靳葉秋在心中委屈著問自己,如果真的生我的氣,為什么又要對我好?非要讓我對你愧疚,你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