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院子里都能聞到排骨的香味,靳葉秋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很是滿足。
心滿意足的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排骨湯,靳葉秋喝了兩碗,直到自己實在是喝不下去,這才抱著圓鼓鼓的肚子,盤坐在沙發上。
洛靜矜拍了拍她,示意她剛吃完飯,不要一直坐著,對身體不好,靳葉秋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在客廳里散著步,活動自己的身體。
“對了,洛醫生,下午是不是唐崧岳要來呀?”做著運動,靳葉秋想起了上午預約表上的名字,問道。
“是吧,如果預約表上有他的名字,那就是他。”洛靜矜倒是并不在意下午是誰過來,對她來說工作就是工作,只要符合她的流程,誰來都一樣。
靳葉秋想到了前幾天音樂會上的相遇,就忍不住撇了撇嘴,記仇著說道:“要我說,就不該接他的預約。你看他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一看到他我就來氣!”
洛靜矜了解她的小心思,也不揭穿她,任由她忿忿不平的吐槽著自己的不滿,畢竟就是在那天以后,洛靜矜才生她的氣,然后對她不理不睬的。
只是這個時候,靳葉秋才猛然想起,當時秦瑜斐說的話,八卦之心冉冉升起,說道:“洛醫生,我記得秦瑜斐不是他的未婚妻嗎?你說就他那樣,會不會家暴?”
靳葉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洛靜矜,似是很想看到新聞頭條上出現“著名女鋼琴家秦瑜斐婚內不幸,慘遭富豪老公家暴”的標題。
洛靜矜無奈的白了她一眼,解釋道:“躁狂癥確實會容易精神興奮,眼中的言語動作也會增多。但那不是持續性的,是間歇性的。
而且我看唐崧岳的情況,他多半是單純的躁狂癥,偶爾會有些亢奮,并不會太影響自己的生活。你想的那種情況,多半不會發生。”
聽到自己的說法被駁斥,靳葉秋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抱著洛靜矜的胳膊,嘻嘻說道:“洛醫生,要不你……”
靳葉秋的話還未想起,只見的洛靜矜俏臉一板,嚴肅道:“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凡是越過倫理的事情,我絕不可能做,以后想都不要想!”
說完話,洛靜矜頭也不回的回了臥室。靳葉秋被她突然來的嚴肅嚇了一跳,看到她這樣,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惹她生氣了。
嗚嗚,洛醫生不會又要不理我了吧?不要啊!她剛剛原諒我,千萬不要不理我呀!靳葉秋,你真是的!說什么話不好,非要惹洛醫生生氣!
靳葉秋想到先前她那嚴肅的表情,悻悻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越洛靜矜雷池半步,悄悄的下了樓,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
這一次跟隨唐崧岳來的并不是傅流年,是與洛靜矜她們有過一次見面之緣的秦瑜斐。
當唐崧岳來到這里的時候,看到正打掃著院子的靳葉秋,嘲弄道:“我還以為洛醫生養著你什么都不做呢?”
靳葉秋小臉一紅,但是也不畏懼他,反駁道:“你也不差,我要是你,我早就把傅流年的嘴給他撕爛!”
秦瑜斐剛從車上下來,一聽到靳葉秋這么不對付的話,捂著嘴輕笑著。而靳葉秋一看到秦瑜斐也跟了過來,冷哼一聲,昂著頭走了進去。
二人走了進去,此時的洛靜矜正坐在催眠室的椅子上,書桌上還放著病人的病歷。
靳葉秋則是板著臉,認認真真的讀著注意事項,絲毫沒有往日的古靈精怪,但是放在唐崧岳眼中,反而平添了一絲滑稽。
秦瑜斐原本也想要跟唐崧岳一塊進去,卻被靳葉秋攔了下來,只聽她說道:“秦小姐,唐先生預約的是個體治療,按要求您是不能進去的。”
唐崧岳也沖著她笑了笑,秦瑜斐這才頷首微點,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等待二人的會談結束。
門內,洛靜矜放下手中的病歷,看著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的唐崧岳,笑著問道:“唐先生,這一次能相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