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二十多天沒有開業,原本洛靜矜治療的病人有許多病情反復,有的是被她推薦給了其他醫生,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其他人的治療。
比如唐崧岳就屬于她了其他醫生的聯系方式,然而卻不愿更換醫生,當然往深處說是他也不信任其他醫生。
不出任何意外,重新開業的第一個來訪者就是唐崧岳,顧晚君一直躲在樓上,而靳葉秋也不想看到他。
“小靳呢”看到洛靜矜親自為他們倒茶,傅流年問了起來,隨后補充道“要我說洛醫生,就這樣的摸魚員工,趁早把她踢了算了。”
“我這里不比你們那里,應聘的時候除了她之外,沒有人愿意來。畢竟這附近什么也沒有,肯有人在這里陪著我就已經很不錯了。”
過去的事情洛靜矜只當是過去了,對他們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雖然臉色依舊不好看,但也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強多了。
“你的病情不是已經穩定了許多了再來我這里也沒什么用處了。”洛靜矜沒有像平時那樣領著唐崧岳進催眠室,而是問著他的病情。
從周醫生那里她已經得知這半個月來唐崧岳的病沒有復發過,現在他完完全全可以只吃藥就行了。
“如果我不這樣過來,你還會見我”唐崧岳沒有隱瞞,事實上這一次他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看洛靜矜的傷的。
“我們沒有那么熟,如果你不是來看病的,那就麻煩你們離開吧。”洛靜矜并沒有給他好態度,看樣子她心中依舊對他有芥蒂。
見狀唐崧岳只好苦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過我要和我做朋友的。”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以前和現在又有什么區別呢”唐崧岳反問道。
“唐先生,你什么時候也學會胡攪蠻纏了”洛靜矜也淡淡的回懟道,隨后她說道“一個女人變了主意,難道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也是,比如現在正在偷聽我們談話的那人,她就變了不止一次。”唐崧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順便暗嘲了一把正在樓上偷聽他們談話的顧晚君。
聽到樓上傳來輕輕的關門聲,洛靜矜這才看向二人,說道“唐先生,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我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不能再次倒下去。”
“對于那件事,我依舊深感歉意。”說著話,唐崧岳深深的給她鞠了一躬,然而洛靜矜卻沒有接受。
“你們知道我醒來記得最深的一句話是什么嗎”洛靜矜側著頭看向一旁,她對二人的態度源于最扎心的一句話。
“什么”
“當時小靳哭著對我說,她不知道如果我倒下去,她該怎么跟雙雙交代,也不知道該怎么撐起這個家。
她們都還小,還很稚嫩,我不能再冒一次險,就算是為了她們,我也要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再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了。”
說完這些話,洛靜矜起身背對著他們,冷冷的說道“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
二人相視了一眼,以后他們還是不要再來打擾她們的生活了,只是臨走前唐崧岳還是問了自己想問的問題“當時救我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要殺了你,我可以有一萬個理由,可你問我為什么要救你,什么時候救人也需要理由了”洛靜矜依舊沒有回頭,但是她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救人不需要理由。”唐崧岳心中默念著這句話,隨后他渾身輕松的離開了這里,他終于得到了答案。
門外,唐崧岳感受到一絲陽光的溫暖,這道陽光仿佛也照亮了他黑暗的內心。從洛靜矜舍命舉動的那一刻起,他心頭不斷縈繞著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