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東西掉了進去
兩人走近,將火折子照向酒壇,可還未看清,聽得啪噔一聲,一個東西瞬間從酒壇里飛出,它打壞了酒壇,那酒壇頓時破開,從不高的土階上落下,一壇美酒,全部灑到了司無眷和北玄身上,好在他倆眼疾手快,那一瞬間將火折子熄滅給丟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一瞬間,眼前漆黑一片,酒窖內酒香肆意,一壇的酒打濕了他們的衣裙,來不及多想,司無眷和北玄又迅速朝酒窖入口趕去,伍坨子好似也知道了發生了什么,剛才被一個東西給嚇倒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站起,才見著司無眷二人從里面爬出來,渾身濕透。
“無眷小仙師,你們這是”
司無眷沒有回他這話,只道“伍伯,封好酒窖,那東西出來了,待我將它捉住處置,你可見它往哪邊去了”
伍坨子顫抖著手,嘴上卻是堅定說到“小仙師,那邊,往那邊飛去了”
看伍坨子指的方向,司無眷嘴上一笑,那邊是接近山路,離人群少了些,方便她去捉,更重要的是,那東西飛去的方向,還是她回家的路。
愈漸黃昏,夕陽西下,一片片火燒云將天邊裝飾得美麗驚艷,火紅的色彩為綠地也披上了一層薄紗,在如此美景下捉妖,也是作為修仙者的一番享受,但得忽視他們濕透的衣物,黏在身上很是不舒適。
感受著微弱的妖氣,司無眷和北玄跑得極快,聞著妖氣越來越近,他們終在一處草地上發現那個東西,是只鳥狀的妖物,它渾身濕透,被酒打濕的翅膀現在沾到了不少草根和泥土,見它昏迷過去,身體還在不斷顫抖。
“這是鷹”司無眷走近呢喃,仔細詳看,又道“是林鴟”
“定是飛進了酒窖被那酒家人關里面了,還只是個修為尚淺的鳥妖,體型和力道比平常的鳥大了些罷了。”
“嗯,真笨”司無眷一笑“這小東西,也不知是不是被伍伯的酒給誘惑去了,自己喝了這么多酒,剛才還把我們衣服都給弄濕透了”
說到這,北玄這才打量著司無眷,她額前的發絲此刻全沾到了臉上,一些又沾到了脖頸間,渾身濕漉漉的,他喉嚨一緊,輕咳一聲,才欲開口說點什么,忽被身后的腳步聲給止了聲。
兩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青紗道袍的中年男人怔怔看著他倆,男人滿頭烏白發絲全束到了頭頂,腰間佩著一柄長劍,一只手抓著些綠色葉片,另一只手則拎著一只死去的山雞,樣子肅然,卻又有些呆笨好笑。
“師傅”司無眷最先喚出了聲,驚喜之中,早已在出聲前一刻飛奔到了司邢跟前,一把抱住了他,她欣喜若狂,一個月沒有見到司邢,此刻想念之意濃烈,加之見司邢傷勢痊愈,又恢復了她見過是那個仙氣飄飄狀的司邢,司無眷別提有多高興。
而司邢,采了些野菜捉只山雞,又下山去農戶處討了壺小酒,正準備趕回山上去簡單果腹,卻沒想這回來的途中竟見到了自己一月未見的小徒弟,還以為是幻覺,但在司無眷那熟悉的呼喚和她撲上來的觸感中,他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徒弟終于回來了。
有些后知后覺的司邢忙丟掉提著的山雞,空出一只手來拍著司無眷的背,他喜道“乖徒兒,無眷吶,可讓為師好想”
司無眷抬起頭,撅著嘴埋怨“師傅還說傷好了就去曙真派找我,哼,結果在家里好吃好喝過得悠哉樂哉呢”
司邢踟躕,一時愕然,正不知說什么時,目光停在了一旁北玄身上,他道“誒北玄小友,你的傷可是痊愈了”
“”
司無眷頓時松開手,鼓著眼睛看著自家師傅,奈何司邢全若無視,撿起山雞掃過他二人,嗯,準確來說是掃過司無眷,目光又停在北玄身上,他慷慨笑道“回去吧,今夜便吃這山雞,補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