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明夫人有些失望,司無眷忙道“他,他跟著我們,很多人都會這樣想的。”
“哈哈”明夫人輕輕笑了幾聲,她又打量起了北玄,也不知是獨自呢喃還是故意說與他們倆聽,明夫人道“如此宛如謫仙之人,若是好好調教我們珊珊,也不知能不能管好她”
聽這話,司無眷差點沒被口水噎著,她眉頭微顫,也是這一刻,她才看向北玄,見他也看向了自己,司無眷心里竟沒了那股躁動,轉而被一抹暖陽包裹,有什么東西融化了。
“明夫人,明小姐呢”司無眷忍不住問道。
提及明珊珊,明夫人又面容憔悴了幾分,她捏著手中的錦帕,眉頭皺起,唉聲道“珊珊呀一月前留了張紙條就離開府上了,也不知道去了哪,我們老爺也不讓我去尋,說是有她的歸宿,我擔心的久了,茶飯不思的,可又接連收到過珊珊的信,她那丫頭也固執,就是不回家,還讓我別擔心”
明夫人說了一通,司無眷和北玄忍著聽完,她又是感慨,那明珊珊性子若是乖順一點,那恐怕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午膳過后,司邢與明守善又去議論了事,不想再聽明夫人嘮叨,司無眷和北玄倆人便去了明府花園里散心了,走在小道上,一路無言,看得兩只小鳥你追我趕地越過枝頭,北玄才開口問道“司邢仙師與這明家老爺很熟”
聽他沒有提及他們倆之間的事,司無眷心里緩和,忙解釋道“是師傅他自己的威望高,常被陌陽的人請去除妖,這明府上鬧過妖禍,我們這已經是第三次來了,明老爺信任我師傅,兩人談得久了,自然也就熟了。”
說道這,司無眷頓時想起阿黃一事,她停住腳步,抬眸去看他,道“你知道一種妖,它不像妖,倒像個陰吏,四肢猶如斷裂,飄著,在黑霧中使掌法拳頭的那種妖嗎它是不是很厲害。”
那個妖被司邢輕松除去,可明明第一次感受它的妖力之時,她只覺非常的強大,大到難以除去,盡管如此,那妖又確確實實被司邢除了。
北玄思量一陣,終搖了搖頭,道“難道,你們在這里除的那只妖就是它”
司無眷點頭,“它專以黑霧妖風來攻擊人,威力不大,但久了卻會覺得渾身無力,有什么被它奪取,對,它還吸食人的精氣,還會奪取魂魄,就像那個玃如一樣,它們會不會”
會不會是一伙的,想了想,司無眷又覺有這個可能,但北玄卻是搖頭,“玃如生至那鹿山三千多年,那些妖對它為首是瞻,應是不會有妖離開它的,你說的那只妖既能奪取魂魄,那必然不是只普通的妖。”
“就算修為能力弱了點,來頭應是不小。”
司無眷想了想,將一月前在明府遇到的事都告訴了北玄,北玄細細思卓,猜測道“魔域因有四大修羅主持各方地界,里面的小妖大都只有服從或是茍且偷生,而來到了凡界的妖,既然需要吸食人的魂魄維持生命的,那便是沒有一個獨立的魂魄體,只是一縷妖氣所組成的空殼,就像皮影一般,被什么東西牽制著,一旦那東西消失,它就潰散了。”
聽到這,司無眷細思起來竟覺后背發涼了,“也就是說,師傅他那時只是打破了那個妖的軀殼,收了牽制它的一縷小小的妖氣罷了,而那妖真正的幕后超控人,他還在”
沉默幾許,北玄嗯了一聲,繼續解釋道“它既在凡界存在近百年,也必定吸食了不少人魂,萬事萬物一旦存在久了,也必然會生出獨立的思維,它與狗妖達成協議,應是想借狗妖的身體在凡界存活,擺脫幕后之人的牽制。”
“我奇的是,為何近百年都未管的一個皮殼,一月前那幕后超控之人又管了”
北玄的意思,自是司無眷所說第一次遇上那妖時她感覺到的強大妖力,那時應是幕后之人又利用起了那個皮殼,后來沒用了就又丟棄了,才被司邢這么輕輕松松給解決了,司無眷思沉不已,頓時又煩心惹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