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劍踟躕,啞口無聲,司無眷嗤笑,又道“那我換個問法,若我能找出真正殺害我師公的人,你們會如何向我師傅道歉”
“當年一事,所看見的弟子不在少數,若真非司邢仙師所為,那,這么多的弟子,又怎會人人如此說道”凝劍一臉固執,仿若就是認定了恒劍是司邢所殺。
司無眷笑得有些無奈,不過,這話倒提醒她了一點,為何明明不是司邢殺的,那些人又偏說是呢,她冷冷看向不遠處的伏劍,那個人,便是當年帶著一堆人最先闖入恒劍居的,也是他伏劍,最先一口咬定是司邢所為的
“我會證明給你看”
晚間,兩道黑影在屋頂極速跳躍,因是黑夜,這啟劍派的屋舍又大多黝黑,便難以看清他們,司無眷緊緊跟在北玄身后,白日留意了伏劍所居住的地方,這夜里,自然得月黑風高,試探到底了。
夜晚的伏劍居此刻還亮著燈,只在一處小院最是明亮,聽得劍聲嘩啦,步伐飛躍,遠遠看去,便見是一個青袍的男人在夜里練著劍招了。
“沒想到,我白日所使的劍法,這伏劍長老不屑一顧,到了晚上卻是練得比誰都勤。”司無眷蹲在屋頂,冷冷看著那院中起躍的青影。
“阿眷,便使那迷香吧。”北玄道。
想那迷香,司無眷可是時時備著,當時用來對付駐守土著的修仙弟子時,北玄可是知道它的藥力。
司無眷嘴角上揚,她從腰間掏出,使了道仙法將迷香給催入到了院里,不過一會兒,那伏劍的動作就明顯緩和下來,又過一炷香的時間,他總忍不住,趴倒在了院中一個石桌上。
他們倆不過試探一番,也不會用上多少時間,只見兩人一閃來到院中,北玄看著伏劍,心里沒有多少好感,自然眼神也似藏了刀,他緩緩走近,使了倒法運與伏劍身上,頓時,兩道青色氣焰就這么浮現了出來。
“果然是他”說話間,司無眷已經將天芒給喚了出來,直直指在了伏劍的脖頸處,天芒不斷外露的劍氣逼寒了伏劍的脖子,就算被迷暈,他也在全身發抖。
“阿眷,剩下的,交給我。”放回了兩顆氣焰,北玄回頭淺淺笑著,“明日,就還司仙師一個公道。”
司無眷信他,收回了天芒,她點頭,瞪著伏劍,她滿心地厭惡,再看北玄時,他已經又走近了一步,將她抱過,在她耳畔說了句“我們回去吧。”
說罷,也不等司無眷再說什么,他便抱著她飛回去了客房去。
翌日一大早,啟劍派堂廳內就聚集了眾多人,便是司無眷說,找到了真正殺害恒劍的人才會如此,凝劍本是不信,但礙于司無眷說過的話,他也來聽上一聽。
只是啟劍派派的掌門因著閉關到不了,在這里,此刻說話最有威望的便是他凝劍長老了。
“無眷姑娘,我派大多數人都到了,你便來說說,到底是誰殺害了恒劍長老吧”凝劍沉沉說道。
司無眷站起身,走到了堂廳的中央,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司邢,回以一個安慰的笑,她道“昨日凝劍長老說,我師公的仙體是您親眼看著安葬的”
“不錯”
再次掃過眾人,司無眷冷冷看了一眼似還沒睡醒的伏劍,她輕蔑一笑,道“那,我倒好奇,為何我會在恒劍居里,又看到了我師公的仙體”
她這話一出,唐廳內響起了一陣議論,便是幾人最為震驚,她細細看去,那伏劍長老,明顯有些坐不住了。
“無眷,這話是什么意思”司邢拖著虛弱的身軀,又是震驚,又是疑惑地問她。
凝劍亦是睜大了眼睛,他四下看了看,有些訝異,忙問“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