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刮過了一陣風,將那碎散的粉末盡數吹散,先的黃色光點容入空氣之中,飄過眾人的眼,驚訝,難以置信,不止劉義昇,在場的人,除了北玄,皆露出了驚訝之色。
“你”劉義昇張口結舌,一向冷靜孤傲如他,此刻也是不敢相信,被自己打敗的少女,半年后竟打敗了自己,那時,他不過斬斷了她的劍,而此刻,她竟將他最寶貴的劍擊成了粉末。
司無眷淡淡看著,她手一抬,將天芒收了回來,盈盈閃爍的藍色劍氣讓人望而生畏,這柄劍,不一般,這個念頭在那些個長者的心中飄過,除卻司無眷的靈力,他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她手上的劍上。
最先開口詢問的,是趙賢“無眷小丫頭,半年不見,你的實力提升可真不小那個你手上的劍,是從何而來”
司無眷心下一滯,當即笑著回頭,含糊道“趙真人,這半年無眷勤加苦練,終于把修為提升了,你倒好,方才比試,都不看我自身的實力嗎,倒關心我這劍來了”
趙賢哈哈大笑,頓覺不該提這個,他搖搖頭,故作自責道“也是,怪我怪我,無眷小丫頭辛勤半年的付出,怎可被那劍給奪了風頭,怪趙某,哈哈哈”
“使劍,怎能光靠那亙古的劍法,當靈活多變才是,不是想看后三式嗎,今日,我便使給你們看”說罷,她看了眼劉義昇,他還沉浸在自己輸了這一事實中,司無眷提醒道“你可還想再比”
論及靈力,此刻他比如司無眷了,伏劍看得丟了面子,沒想再看,他身旁的一個同門弟子忙喚他“師兄”
劉義昇沒去管,他站直了身體,直直看著司無眷,眼中沒有一絲波動,只是沉著臉,半響,他嗤笑“不了,是我輸了。”沒再多說,劉義昇緩緩走下了武場,他沒有回到伏劍身旁,而是穿過人群,漸漸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司無眷捏著天芒,掃過自家師傅一眼,看他淺淺笑著,北玄也笑著,司無眷方回過頭,只道了一句“看好了”
只見她腳步忽地輕悅,仿若一只蝴蝶在花叢中不斷跳躍,腳尖著地時沒有一絲重感,長長的天芒在她手中行得緩慢,時而翩若輕羽,時而柔若飛絮,這是輕柔的地八式。
忽然間,她手上力道一重,腳步又變得穩且實,每一步都似壓得極重,劍鳴聲輕悅動聽,劍光飛影,力道稱重,看得人心激動。
連著使完一套劍法,司無眷這才休息,收了劍,她吁吁看向眾人,道“改過的劍法就是這般,你們,自行學習吧”
回到座上,北玄已將倒好的茶遞到了司無眷手上,司無眷接過,嘴上一笑,頓時柔弱下來,見得場上又有人開始比試,她已不想去看了。
“無眷姑娘,老朽在此感謝無眷姑娘的指導”凝劍如今已是啟劍派最老的一個人了,能得司無眷將恒劍長老改過的劍法使出教出,他已心生滿足,只愿在他壽終正寢之年,啟劍派能夠發揚光大才好。
司無眷斜視一眼,對這凝劍長老也沒多大敵意,畢竟也是明珊珊的師傅,看得一旁的明珊珊對這個凝劍長老也算尊重,她道“當年,師公改良劍法,也是希望啟劍派能越來越好,只可惜,師公受歹人陷害如今落得個不得安寢的下場”
凝劍蹙眉,不解司無眷的話里意思,他左右看了看,忙問“無眷姑娘這話是何意啊,伏劍他怎會不得安寢”
咦
司無眷疑惑,試探道“那,我師公現下葬于何處,凝劍長老可知”
凝劍自然是知道的,他嗯了一聲,解釋道“伏劍長老比老朽大上一輩,算得我的師兄,當年意外被殺,我派人人悲痛難忍,嗯自司仙師離開后,我們也是動了整派之力,以掌門之禮將恒劍長老安葬,當時老朽也在,親自看著恒劍長老入土,葬與我派西處的杏林,又怎會不得安寢”
這凝劍長老難道不知恒劍的尸體現下被封鎖在恒劍局的密室嗎
司無眷回過頭,與北玄對視一眼,兩人交匯了想法,再回頭,司無眷問“凝劍長老可是親眼目睹我師公下葬的”
“是老朽不會記錯,無眷姑娘,你為何會如此問”許是也看出了什么,凝劍忍不住問道。
司無眷訕訕笑了笑,她看了眼不遠處一心都在武場上的自家師傅,嘆息一聲,她道“凝劍長老,若我說我師公不是我師傅所殺,你們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