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北玄小友”
聽得門外自家師傅的聲音有些焦急,連喚幾聲北玄也沒有回應,擔心北玄出了什么事,司無眷忙穿上那件紅裙便匆匆走了出去。
與司邢對面,司無眷幾步上前,凝神看著司邢,沒有多問,便朝北玄的屋看去,里面安靜無聲,沒有一點動靜,再看那整齊的床鋪,定是昨夜也沒有睡過了。
司無眷慌張回頭“師傅,北玄他”
司邢知道司無眷擔心,拍了拍她的肩以安慰,他沉著道“無眷,北玄小友是個穩重的人,既能與仙人對戰,相信他,實力也定然不容小覷,應是有事出去了,我們便在此等候他回來吧。”
縱使再擔心,也該相信北玄,可司無眷還是擔心他出了什么事,她點了點頭,將司邢安撫下來,她尋了個理由便出了客棧去。
這日依舊烏云密布,天空陰沉沉一片,路上行人較少,很是安靜,這尋起北玄來也算方便得多。
穿過一條條道,司無眷走過許多地,來回走了兩次,卻是半點不見北玄的身影。
可能,他已經不在白麟都城內了,去了哪,究竟去了哪,司無眷昨夜才平復下的心此刻又充滿了不安和焦慮,她停佇市井街頭,翹望著遠方,人人行色匆匆,歸家合聚,他們,就好像無家可歸,飄無居所的沙礫,一瞬間的失落感襲來,她鼻頭一酸,強忍了眼淚回去。
陰風陣陣,今日穿了那件寒梅紅襖,她也不覺冷,只是才走了幾步,頓時間發覺了街上的不同尋常。
這里的人,不,不只是人,任何東西都靜止了,凝神看向四周,這周圍的陰郁氣氛愈加濃烈,思量一陣,司無眷忙向著一個角落走去,躲到一旁。
才探出頭再去看時,那天空之中,便已出現了一排排紫袍的人,是鯊鯨族的那些人,他們又回來了。
司無眷心中大叫不好,她凝神靜氣,只愿他們回來不是為了自己或者是北玄。
可這終究只是希望,他們回來,也正是為了她和北玄,準確來說,鯊鯨族的人回來,是為了她司無眷。
“本將便說,上次見你時就覺怪異,那周身的仙靈神氣非同一般,既像仙人,又不像仙人,沒想到,哈哈哈哈,原來竟是夷龍族后裔”來將拿了柄長刀,直直指著司無眷,他臉上的欣喜和倨傲不斷外露,發現夷龍族后裔,若是成功殺死,對于鯊鯨族來說便是大功一件了。
司無眷氣憤,化心中不安為恨怒,她將天芒握緊在手中,任憑著寒風撩起的發打在臉上,不知他們如何得來的她的身份的秘密,她冷冷回道“來吧”
一如之前北玄對待他們時的態度和話語,讓那鯊鯨族將領有些恍惚不定,但看不過是一個小女娃娃,他也沒什么可懼的了,“上”
一招手,他沒有攻向司無眷,大底是要那些小將們先探探司無眷的實力,司無眷凝下眉頭,嘴角微微上揚,待他們飛近了,猛然間,那藍色光芒涌現的天芒在她手中頓時快成了一道光影,不斷穿梭那些鯊鯨族人之中。
聽得一陣陣哀嚎,他們的武器有的被斬斷,有的化作灰燼,一些修為不足的,更是就此死去,這是通擎掌劍的第六式,極為霸道兇狠,此刻從司無眷手中使出,更是比平日還要狠上許多。
這些人,都是因為這些人,她沒了家,沒了親人,如今連想要過一個安穩的日子都不得,她目如寒劍,紅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鯊鯨族人中。
那半空中的鯊鯨族人將領凝起了眉頭,手中的刀一滯,他飛速飛落,一刀攻向了司無眷,聽得嘭地一聲,天芒直將他的刀斬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竟是這般地強,那將領一雙眼死死盯著天芒,自那劍中凝現的劍氣竟也讓他心生畏懼了,“這是什么劍”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