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搖轉身摟住了謝衍的腰,道“伯母對你很好。”
太皇太后并沒有要求謝衍繼承高祖和先帝對商家的責任,讓謝衍避免了陷入兩難的境地。雖然因為穆王夫婦的存在,謝衍終究還是難以置身事外,而身為大盛攝政王,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現在你要怎么做”駱君搖問道。
謝衍道“舅舅想要做什么是他的事,就如他所說,他只能選擇開始卻無法喊停。眼下最要緊的,還是鸞儀司想要做什么。”
說到底,姚重只是利用和挑撥了各方勢力而已,他本身手上的勢力并不多,完全不足以掀起什么驚濤駭浪。
他先一步拋出了錦鸞符,勾動了各方人馬蠢蠢欲動。但這些人最后會怎么做,卻是姚重無法控制的。他顯然也不在意這些,他只想要殺死那些他想要復仇的對象,至于他利用的人和勢力本身還有什么盤算和謀劃,他不在乎。
駱君搖點點頭,“那么穆王府就不管了么”
謝衍沉默了良久,方才淡淡道“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嗎,搖搖是否覺得我太狠心了”
駱君搖靠在他胸前搖頭道“希望他不要真的弄得”
姚重顯然無法接受用朝廷律法來懲治幕后兇手那一套,或者不僅是姚重無法接受,就連商家也不愿意接受。
定陽侯的態度很明顯,他可以死,但是定陽侯府不會公開向朝廷認罪。
他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推測,如果不是定陽侯自己承認,沒有人能在時隔二十多年后抓到定陽侯府參與血洗姚家的證據。
至于穆王府,就不知道當年穆王和穆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因為這些日子上雍的氣氛明顯古怪起來,城里城外也出現了許多江湖中人,就連安瀾書院也暫時停了課,安瀾書院所有的學生都在家休息不再去書院上課。
聽到這個消息駱君搖只是笑了笑,覺得安瀾書院的先生們考慮得十分周全。如今這種局面,姑娘們確實不適合每天城里城外的奔波,要知道許多江湖中人都不是什么守規矩的人。
駱君搖也給蘇蕊等人送了信,囑咐她們最近不要在外面亂走。
“這些天怎么到處都是這些古里古怪的人呢這是要出事啊。”
駱君搖端著茶杯坐在品逸居里喝著茶,就聽到隔壁坐傳來一聲感嘆。側首看過去,她們斜后方坐著幾個讀書人,他們雖然壓低了聲音說話,但距離最近的駱君搖還是聽了個清楚。
讓他們發出這番感慨的正是從樓下走上來的幾個江湖中人。
品逸居在上雍算是消費比較昂貴的地方,一般的江湖中人并不會涉足,但江湖中也不乏有錢人,因此在這里看到這些人自然也不算奇怪。但對于習慣了風雅的上雍權貴和讀書人來說,這些拿著兵器穿著短打裝扮怪異的人,就不能不讓他們側目和不滿了。
秦藥兒坐在駱君搖對面,也扭頭瞥了過去,然后俯身靠近駱君搖小聲道“王妃,那幾個人好像是漠北有名的高手。”
聞言駱君搖微微挑眉,“跟曲放有什么關系”
秦藥兒點點頭,小聲道“雖然曲放已經隱退好多年了,但是在漠北還是有不少人和勢力對他忠心耿耿的。這些人很可能就是”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就閉上了嘴,腮幫也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