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有些無奈,道“王爺那邊除了余沉和曲天歌,至少還有十幾位一流高手。”
衛長亭忍不住想翻白眼,“現在城里亂成這樣,他還有心情跟人打架怎么想的”
黑衣人嘆氣道“就算王爺不想,也沒用啊。尋常將士,一時間對付不了那么多的高手。若是讓他們散開或者隱藏在暗處,只會更危險。”城里不像是一馬平川的郊外,甚至樹木叢生的山林。那些絕頂高手一旦混入其中,想要抓住著實不是一件易事。更不用說,一旦這些人到處亂闖,對普通百姓會有什么樣的影響了。
衛長亭只覺得頭疼,卻也知道現在謝衍靠不上了,嘆了口氣道“算了,讓我想想。城西有駱家,喻將軍在宮中,這邊定國軍也能控制,除了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玩意兒,好像也沒什么大事。那么鸞儀司這么到底是圖什么呢”
今晚是弄得皇城很亂,但是那又怎么樣
正在衛長亭低頭冥思苦想的時候,駱君搖三人快步從街道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不等衛長亭開口,駱君搖一把抓住了衛長亭問道“宮里只有喻明秋一個人”
衛長亭愣了愣,道“怎么”
駱君搖有些著急地道“鸞儀司的人在宮里”
“什么”饒是衛世子一時間也被這個消息震得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怎么可能喻明秋帶了定國軍親衛入宮守衛。”
駱君搖急得直跺腳,“他們不是闖入宮中的,他們本來就在宮中”
聽了這話,衛長亭的臉色剎那間有些發白,“王妃怎么知道的”
街道盡頭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衛長亭抬頭看去,就見到駱謹言一身戎裝快步而來,跟在他身后的玄甲軍將士。
人還未走近,就聽到駱謹言沉聲道“是我告訴她的。”“駱大公子”衛長亭道。
駱謹言往日顯得有幾分溫潤的眉宇間此時卻染上了幾分煞氣和銳利,駱謹言微點了下頭道“我方才得到消息,鸞儀司的中樞,就在宮中。”
衛長亭沒有問這是哪里來的消息,這些都可以過后再說,眼下最要緊的確是宮里的情況。
“駱大公子這消息確鑿嗎”衛長亭問道。
駱謹言點頭,“至少有八分把握。”說罷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衛長亭依一眼認出那是一塊進出后宮的腰牌。
哪怕駱家位高權重,但身為外臣的駱家也是不可能擁有這種隨時可以進出皇宮的腰牌的。謝衍倒是有,但是以他的身份只要站在那里就是天然的通行證,根本不會有人去查看他的腰牌,況且這一塊也根本不是謝衍那塊。
駱謹言道“這是從鳴音閣繳獲的。”
“鳴音閣”
駱君搖道“大哥帶人抄了鳴音閣,雪崖和鳴音閣主帶人跑了。”
駱君搖也有些驚訝會在南市遇到本該在城西的駱謹言,但駱謹言凝重肅然的神色卻讓他們沒能多交流,只是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
南市這一邊鬧起來不久,鳴音閣果然不出所料的也開始鬧幺蛾子。駱謹言也完全不想做什么緩和,直接下令進攻鳴音閣。
拿下鳴音閣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雖然一開始鳴音閣看起來聲勢浩大仿佛要往外沖出城西的模樣,但真是實力與他們表現出來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