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后愣了愣,隱隱覺得雪崖這個名字有耳熟。
思索了片刻,她才想起來自己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前些日子,身邊的人將阮家的事情當成笑話講給她聽過,她當時也確實只當成是笑話聽了便作罷了。
“你你是阮家大公子是阮相讓你來的”朱太后道。
雪崖笑道“太后可以這么認為。”說罷又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扶太后起來。”
若是往常朱太后早就大發雷霆了,但是現在她卻也知道什么事形勢比人強。
被人毫不溫柔地扶了起來,朱太后定了定神,望著雪崖道“你們是怎么進來的想要做什么”雪崖笑道“我說了,我們是來幫您的。”
朱太后輕哼了一聲道“本宮是一國太后,沒有什么需要你幫助的。”
雪崖挑眉笑道“是么太后娘娘這個太后,過的自在么又有幾分太后應有的權力恐怕再過幾年,就連陛下也會不將太后娘娘看在眼里了吧”
朱太后沉默不語,臉色卻有些難看。
雪崖笑道“太后不必隱瞞,您在宮中過得是什么日子,恐怕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所以,我才說我們是來幫您的。”
朱太后看了恭敬地站在一邊的內侍宮女,她此時毫不懷疑雪崖的話。因為她曾經最得用的心腹,此時的恭敬確實給別人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朱太后咬牙道。
雪崖微笑道“東陵鸞儀司掌事,雪崖。”
朱太后身為世家女,鸞儀司這個名號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知道的鸞儀司只是東陵朝某個衙署罷了,沒有人告訴過她當年的余績和鸞儀司的那些事情,但是東陵這個詞代表著什么她卻是明白的。
“你們想要復國”太后的眼神瞬間更加警惕起來,她之所以是太后是因為她兒子是皇帝。如果這些人想要推翻大盛,光復東陵,那就無論如何都稱不上是幫她了。
雪崖搖頭笑道“東陵亡國已經數十年了,東陵皇室后人無能自甘墮落,何須我們這些外人來復國”
“那你想做什么”朱太后問道。
雪崖道“幫太后擺脫謝衍的控制,讓太后成為真正的太后。如今陛下年幼,太皇太后病危,謝衍不過是先皇的堂弟,連陛下的親叔叔都不是,卻妄想挾陛下以令天,豈不是荒謬在下可以幫太后,垂簾聽政。”
“我憑什么相信你”
雪崖笑道“我已經坐在這里了,不是么”
朱太后心中一震,皇宮守衛森嚴,這些人卻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宮中。還有那些明顯已經倒戈了的宮人,這樣的人在宮中到底還有多少
朱太后心中升起了一股懼意,她望著端坐在殿中俊美無儔的青年,“你們對知非做了什么”
雪崖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輕笑了一聲道“知非太后是說攝政王謝衍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還不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