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舍得重來一世,他只想好生地護著她和她白頭到老,另外,再手刃傅遠舟,這就已經足夠了。
什么權利、什么皇位,還是他們去爭吧
而當務之急還是讓長歌不再像之前那般厭惡自己。
他目送著她們入轎,便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不動聲色地回望,就對上傅遠舟淡笑著的臉。
傅遠清的拳緊了又緊,恨意再度迸發。
虛偽惡劣
在我面前,你還裝什么純良
可饒是他心里有太多的恨意,他也盡數壓了下去,因為作為對手,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傅遠舟,他看自己這一眼,絕對不是無意為之,他也在探究,也要試探。
探究什么
自然是他發現自己對長歌的不同尋常了。
可恨
傅遠清握拳的力氣之大,幾乎可以將一塊雞蛋大的鵝卵石完全捏碎
而傅遠舟也只是云淡風輕地看了傅遠清一眼,就頷首示意,轉而朝另一頂轎子行去。
好。
很好。
他果然看出了什么
黑夜里,傅遠清的眸色比往時要暗沉太多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先下手為強趁著此時傅遠舟羽翼未豐,他定要捏碎他的臂膀,讓他這輩子也無法升空
傅遠清的心思自然沒有人知道,此時的阮諾剛一入轎,就小心翼翼地捧來一個湯婆子遞到阮長歌的手中。
“阿姐,你暖一暖手。”
此時雖是初春,冰雪乍融,但也談不上溫暖,特別是晚間,更是冷的厲害,阮諾的一雙小手早就凍成了小紅蘿卜,瞧著粗粗短短的,可憐的很。
阮長歌一看阮諾的手,哪里還舍得把湯婆子留給自己用當即推拒“殿下用著吧,莫要生了凍瘡。”
“這里又沒有外人,還是叫我阿阮吧,”阮諾小聲嘀咕一句,也坐到軟墊上,雙手捧著湯婆子說“我們一起暖手好不好”
阮長歌這才沒有拒絕。
“咦。”
阮諾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趕忙掀開轎子,對著守在轎外的花花說“花花,你也快進來,外面太冷了。”
花花愣了一下,自是推拒。
阮諾道“你快進來嘛,這種時候分的那么清做什么,再說,這么多人只有你穿了一件單衣,等回了公主府,你別是要染了風寒”
花花這才聽勸地抱著小兔子進了轎。
小兔子小小一團,自是不知發生了什么,只畏寒一般往花花的懷里縮,毛茸茸的小尾巴顫顫巍巍的。
“小兔子”
阮諾挪了一個位置,示意花花坐過來,順便拉過軟墊,道“把小兔子放到墊子上,別冷壞了”
“是。”
“剛剛還不覺得怎么冷,一進轎子里,才發現手腳都冷得發麻了,”阮諾吸了吸鼻子,說。